特别是母亲。
她心里怨气太多,想让白临轩帮忙去报仇雪恨,可白临轩偏不。
他永远记得自己被殴打时的场面。
母亲那张脸都扭曲了,一边抽打,一边痛骂他没出息,痛骂他为什么不如其他人。
作壁上观,也是白临轩对母亲的报复。
……
丹成!
一颗青色丹药吞吐幽光,就漂浮在白临轩身前。
因为不得肢体接触,所以白临轩张嘴凑过去,准备直接吞下。
他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张着嘴,小心翼翼凑了过去。
可能是周围丹气太重,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白临轩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犹如踩在云端一样轻飘飘,他前所未有的舒坦,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才能更加专注。
咦?
突然,白临轩脑海里的气流戛然而止。
他嘴唇冰凉,还有一股锋利的疼痛感……似乎还有咸咸的汁水顺着嘴角流淌。
不对劲!
白临轩猛地睁开眼。
在他眼前,是一柄寒气森森的利刃。
自己的嘴唇贴在利刃之上。
疼痛,是因为利刃割破了嘴唇。
腥咸味的汁水,是自己的血啊。
“谁!”
白临轩怒骂。
他立刻抬头,要看清楚是谁抢自己的东西。
可惜,就这一点点时间,来人已经一口把小轮回丹吞下。
“啧啧啧……这是小轮回丹啊,3000金叶子都买不到的至宝!白临轩你有品位,不愧是京都来的狗大户!”
“说起来,你怎么成了这幅讨吃德行!”
白临轩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是谁。
该死。
是燕少羽。
是之前那条不值一提的臭虫。
此时此刻,他吊儿郎当,手里捏着长剑,嘴里还咀嚼着小轮回丹,正居高临下,意气风发的嘲讽着自己。
噗!
气火攻心。
白临轩喉咙一甜,直接一口鲜血喷出去,嗓子眼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命悬一线啊。
只差一点,他就会被活生生气死。
“苍天有眼,你居然会落到我燕少羽的手里……你之前那样欺负我,我现在杀了你,你也不冤吧!”
燕少羽弹了弹手里的剑,那张脸皮笑肉不笑,仿佛地狱里来索命的厉鬼。
……
轰!
二话不说,白临轩再次启动传送阵。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在诅咒自己,这一路以来,白临轩其他本事没有学到,但逃命的能耐水涨船高。
刚才炼制小轮回丹之前,他就下意识早早布置了传送阵。
燕少羽的实力和三国弟子比较,那就是烛光和焰火,弱的可怜,他甚至都不如三国那群护卫。
高闲路他们都困不住白临轩,区区燕少羽更是个笑话。
一阵强光闪过,传送阵启动,白临轩再次逃出生天。
燕少羽表情茫然,呆呆的望着逐渐消失的光。
什么情况?
白临轩人呢?
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来找我,就是专门为了送我小轮回丹?
这礼,属实太厚了。
关于小轮回丹,燕少羽还是从父亲嘴里得知,但他老人家从来没敢提起去搜集材料。
买不起啊。
也不敢奢望。
父亲一个偏僻行省的伪六品,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和野心。
父亲说过,小轮回丹疗伤的功能其实是其次,最大的作用,是可以提升根骨。
可惜,燕少羽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重伤,但上一次被欺负时,也有不少轻伤,之前是靠着阵痛丹强行维持,现在服下小轮回丹,就可以立刻重回巅峰。
可谓双喜临门。
燕少羽肚子里有数不清的问题和疑惑。
但总归一句话,他莫名其妙赢麻了。
巅峰状态下的自己,在第四区得多么凶悍。
如果父亲知道自己吞了一颗小轮回丹,会不会把嘴都笑歪,想想那画面都有趣。
父亲说得对,万里路途,才是正道。
离开舒适的煌云派,到了广袤世间,才能不断进步。
……
熟悉的新路。
熟悉的藏宝地。
三国那群该死的畜生已经全部离开,他们并没有守株待兔。
同时,他们也没有料到白临轩会重新杀回来。
可惜,不间断的大强度传送,传送阵已经出现不可逆的损伤,回去被父亲训一顿在所难免。
该死。
我的小轮回丹。
燕少羽,你这只臭虫,居然敢偷吃我的丹药。
等我腾出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不,我要把你背后那个小宗门,也同样碎尸万段。
咦!
秦近扬这小牲口,居然还在第三区流浪。
白临轩不忘感知了一下气血追踪。
好事!
“事到如今,难道真的要用伍国东留下的东西?”
白临轩平躺在地上,浑身没有一点点力气。
来新路之前,伍国东留给自己一件宝贝,主要作用是阵痛疗伤,效果肯定不如小轮回丹,但效果也是绝佳。
但白临轩心里清楚,一旦使用了宝贝,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将暴露在伍国东的感知中。
这东西既是丹,也是蛊。
伍国东掌握有一部五感跟随的玄功秘术,一旦自己中了蛊,他就可以共享自己的五感。
自己拿甘壶果,也会被伍国东同步看到。
罢了,胳膊拗不过大腿……
没有了小轮回丹,自己已经丧失了掌控命运的权利。
哪怕给自己留下一颗甘壶果,也没有血亏。
更何况,胜原截肯定会把甘壶果的事情讲给秋队,之前自己有恃无恐,是因为他可能比伍国东都早一步突破二洗,根本不惧秋队。
现在情况变了,一旦秋队制裁自己,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嗡嗡嗡!
屋漏偏逢连夜雨。
白临轩刚准备拿出伍国东的蛊虫疗伤。
可惜,十几只夺舍虱包围了过来。
这群夺舍虱大小不一,行动也并不迅速,一看就是老弱病残。
可惜,现在白临轩的状态已经是奄奄一息,别说一群老弱病残,他连一只都对付不了。
“难道,我白临轩要命丧在这里?”
白临轩瞪着眼,呜呼哀哉。
这一路,我屡次逃生,次次九死一生。
最终,我会死在这群小小虫子嘴里?
我不甘心啊。
“咦……胡崇启?”
“那个人是胡崇启?”
就在白临轩绝望之际,他远远看到一个人影。
是胡崇启。
对啊。
新路还有个胡崇启。
“胡崇启……救我,救我……我是白临轩,秋队的白临轩。”
白临轩扯着嗓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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