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双方停下。
查克做得不错，黑巷已经没有多余的老鼠，至于阴暗角落里是不是有窥探者，谁在乎呢？
“精准与否？卡蜜尔小姐，久等了。”
希尔科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语气就像见到一个久违的友人。
视线已经习惯了低沉的灰霾，他甚至能看到青钢影冰冷脸一闪而过的意外。
“希尔科先生，我本想去拜访您。”
卡蜜尔的声音从容淡定，拥有属于贵族的礼仪，并没有希尔科猜想的那么冷。
问候结束，双方归于沉默，就像在等待一个契机。
而这个契机很快就来了。
一条独眼的黑猫被什么惊了，从一家破旧店铺的碎玻璃窗里窜了出来。
“百步飞剑！”
几乎不假思索，希尔科使出盖聂最强杀招。
白龙低吟，渊虹出！
一个呼吸不到，卡蜜尔的身影飞了出去，连续撞穿了三堵不算结实的砖墙。
幸好，距离算对了。
希尔科微微呼出一口气，这位精英特工起手如他所料，用的是位移技能钩锁，而非最强技能‘海克斯最后通牒’。
这样希尔科需要做的就只是简单的位置预判，并非攻击选取。
他其实不确定英雄的技能在动漫中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效用，但万一一样，自己一个不小心，今天就得赔小命。
金属的身体在碎砖头中不时窜动出电弧，希尔科赶到时，只看到渊虹已经穿透卡蜜尔的身体。
在腹部位置，重伤但不致命，既没有毁了她的海克斯核心，也没有销掉脑袋。
“我想，”希尔科依旧带着微笑，血红的坏死眼球让这个笑显得不怀好意，
“或许我们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生意？”
五步之外，他可不确定这位长寿的小姐会不会还有什么杀招。
“生意？”
卡蜜尔心情当然不会好，“你打算将微光技术让出来？”
希尔科眼皮都没动一下，“这不可能。”
“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菲克斯家族供应我海克斯水晶的价钱。”
没看卡蜜尔阴沉的脸，他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已经能做出稳定状态下的海克斯水晶，而我将会是双城最好的买家。”
“祖安？”
卡蜜尔冷哼了一声，想要坐起来，但渊虹已经将她的机械身体深深钉在了水泥之中。
“对，祖安。”希尔科微微弯腰，尽量让自己声音像是在谈判桌一样充满引诱，“足够的资金，既不需要搞定难缠的议会，也不用考虑怎么平衡那些家族势力。”
“祖安，”希尔科展开双臂，像是十分享受满是污染的空气一般深呼吸，“多么美好的地方！”
卡蜜尔被击败的冷漠裂开一道缝隙，“疯子！”
二十分钟后，青钢影卡蜜尔还是跟这个‘疯子’坐进了福根酒馆。
渊虹剑就靠在希尔科手边，被酒鬼和暴徒摧残过无数次的木桌满是伤痕。
柜台后金发的侍者紧张地用透明的玻璃壶烧水，时不时往这边望一眼，茶勺里的茶叶在他手里颤抖掉落。
“你应该再放一勺，”金克丝倒是没有半点拘束，她似乎感觉不到半分室内的紧张气氛。
“晚喝浓茶才提神，查克，再加一勺，他们要谈很重要的事情哟……”
傍晚寻找希尔科时，被炼金实验室怪老头告知了他的去向，金克丝就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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