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仰头观察,灰色的水泥刚刷上去没多久,雨水把外侧的墙壁给打湿了。看起来并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可她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第一层什么也没有,第二层除了摆着一摞钢筋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
酒德麻衣站在二楼往外看,大道另一侧大片大片的田野和草地绿意盎然,再然后是群山连绵,仙峰耸立。
风景真好,这种山间小镇最适合放松心情,把房子造在路边想必也是为了抬头就能欣赏远方的山色。
只可惜她不是来度假的,她是被困在这里的。
忽然一个气息从后方接近,酒德麻衣心底猛地惊了一下,居然到这么短的距离才被她发觉,来者绝不简单。
不,不对,是她太放松警戒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赏景。
酒德麻衣转眼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冥照解除,腰侧绑着的短刀从虚影间出鞘。
转身的刀刃削去一缕毛发,来者气息转移到了下盘。她没有给对手喘气的机会,换手握刀往下扎落。
一只孔武有力的手如同铁钳般锁住了她的腕部,刀落不下去。
酒德麻衣抬起膝盖把手撞开,短刀飞舞在空中。她宛如舞蹈般从来者身上翻过去,准备在坠落的弧迹中完美地接住刀柄。
然而那个身影却忽然跃起抢在她之前接下了短刀。
她之所以敢把刀抛出去是因为自信不会有人能跟上她的动作,武器脱手会分散对手的注意力,那些迟钝的家伙往往会在眼花缭乱中胸口溅血命丧黄泉。
可现在她的动作似乎完全被看穿了,被夺去了武器的忍者只剩死路一条。
酒德麻衣已经准备上路了,原来刚才被勾起那么多回忆都是死前的走马灯,她似乎没法再带着那些名字继续前进了。
“大姐!是我!你冷静点!”来者迟迟没有动手,反而怪腔怪调地喊起来。
酒德麻衣一愣,这年头能喊她大姐的不多了,那个贱兮兮的家伙多半还在给汉高打工呢。等等,这最近不是才多了一位么?她现在才从紧张的状态恢复过来,视线聚焦定睛一看。
来者一身熟悉的白T恤,她之前穿过那件T恤。
果然是林锡明,这家伙挠挠后脑勺:“是我是我,别二话不说就动手啊。”
“我不是让你先回去么?”酒德麻衣一看到那张脸顿时火冒三丈,“蹑手蹑脚跟个贼似的,我能不动手么?”
难怪能看清她的动作,因为这家伙的眼睛甚至可以预知未来。
“有点担心就跟过来了。”林锡明把刀还给酒德麻衣,他收敛笑容神情严肃起来,“刚刚你上楼以后,有人影在楼底下徘徊,但我一靠近他就彻底消失了。”
他指着水泥楼面上的一串水迹,“而且你的脚上沾了积水,冥照已经被看穿了。”
酒德麻衣怔住了,她太在意那些玻璃珠了,却忽略了自己的脚印已经被印了出来。如果真能有什么言灵能通过玻璃珠释放,贸然闯到这里简直是自投罗网。
“快走!”酒德麻衣抓住林锡明的肩膀尖声咆哮,“他还在看这里!”
可已经太晚了。
原本堆摞的一条条钢筋此刻正高高悬在空中,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楼层。
尖锐的那头对准他们,宛如一根根锋利的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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