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弓道的氛围并不弱,相比起其他的体育类,弓道练习者所讲究的东西有很多,如「一射,即一生也」、「射如流水」等,可以说是禅味十足,耐人寻味。
“你知道吗,很多弓道场的射靶中间,总是写有一个「鹄」字,是从华夏国的大儒孔子说「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这里的正鹄就是射箭的靶子。”
“这样啊......”
在电车上,藤井树因为拿着弓袋只能站着,觉得太无聊就又说起来了自己在某些书上看的弓道小常识。
电车上的一些女生,都在幻想着面前的少年穿上弓道服时的帅气模样。
千湖悠空端正地坐在位子上,一但和藤井树开始说话,就会变得口齿不清,表情僵硬,尤其现在特别严重,脖颈都感觉在直冒汗。
‘啊,今天的这件衬衫真的没问题吗?应该不会透吧?’
藤井树看了她一眼。
她那自然垂落的刘海轻柔摇晃,就像溪水边的青草,自然且清爽,就是脸太僵硬了,让他想起来干涸的水田......
两人在目黑站下了电车,休息日的街道人如流水伞如龙,不时能看见戴着墨镜的女潮客,还有一些打扮时髦的时尚型男,迈着旁人根本学不会的步伐,进出各种奢华店面。
千湖悠空看都没看那些店面,直接说在白金台附近的瑞圣神社里,有非盈利的弓道道场。
藤井树的视线从型男靓女身上收回,跟着她前往那个道场,很近,走几分钟就到了。
大门前,紫红色的白马杜鹃含着未开的花蕾,好像被人戴上茶色的帽子。
就在藤井树这么想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弦音,传入他的耳朵。
那宛如从这座城市里破土而出,有着势如冲天的气势,那凛冽、清脆的声音,让藤井树一时间忘了跟随千湖悠空的步伐。
“抱歉,这里虽然有点旧,但我真的很喜欢在这里拉弓。”
千湖悠空以为藤井树在嫌弃这里的环境差,不愿意进去,脸上表露出歉意的神色。
藤井树看了一眼木门扉,招牌上挂着「瑞圣弓道场」,木牌的一端已被腐蚀,布满青苔。
她这么误会也正常。
这里是由竹栅栏围成的道场,宽度可确保六人同时拉弓,整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虽然不大但被人打理的很干净。
道场内的人并不多,除了几名年过半百的老人外,基本没看见像藤井树这样的年龄段的人。
“咦~这不是悠空吗?”背后传来沙哑的声线,一名老人正提着和弓,笑吟吟地望着千湖悠空。
“棉谷爷爷。”千湖悠空眉开眼笑地回应。
“今天带小男友来啦?”那老人望着藤井树,上下打量着,“长的一表人才,但弓道是几段啊?”
藤井树还没解释,千湖悠空急忙摆手说:“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男友,只是我同学,而且他还不懂弓道啦!”
“......这样啊。”
藤井树仿佛能听见那老人语气里的失落,不自觉问道:“请问您为什么失望成这样?我不会弓道很超乎您的意料吗?”
千湖悠空小脸涨的通红:“别这么直接问出来啊!”
那老人笑了笑,望着千湖悠空说:“因为弓道对于悠空来说很特别吧,可以说弓道就是悠空的人生,找的伴当然也要喜欢弓道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千湖悠空紧紧握住了裤裙,稍微低着头说,“但还是希望不要说出来......”
“可以了,不打扰你们两人了。”那老人眉开眼笑地拿着弓弦,退下场去。
道场内偶尔传来中靶的声音,千湖悠空说了一声抱歉。
“准备工作是什么?”藤井树问。
“什么?”
藤井树看了眼那呈梯形的黝黑安土:“拉弓之前要准备的吧?比如调整箭靶的位置什么的。”
“这个我来就行了。”千湖悠空说。
“说什么呢,现在的我可是累赘,累赘就要做好累赘的觉悟。”
听他这么一说,千湖悠空的表情瞬间明亮了起来:“那麻烦你了。”
接着,千湖悠空提醒他要把箭靶挂在离地面二十七厘米的高度,因为两人的距离二十八米,藤井树一摆好就站起身,抬起双臂在头上摆出圆形的姿势,以来确认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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