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权耐心的给他解释。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刘铭更迷惑了。
“如果你对嫌疑人的心理感兴趣的话,我建议你去内城图书馆去看一本叫《犯罪心理学》的书,很不错。”
丁权懒得跟他解释袍泽会和治安局在给小刀会施压的问题,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刘铭装作看不懂端茶送客的意思,脖子一梗:“丁队,我想申请参与这次任务。”
丁权见他不依不饶也没有生气,把手一摊,无奈的说:“预备役办公室的工作就这么闲吗?”
“到也不是......只是毕竟这件事情是我当时疏忽了......”
“是因为这次蒋婉婉的负罪感,还是说半个月前的看着队友死在你面前的无力感?”
丁权语气平和,语义如刀。
刘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很欣赏你现在的眼神,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撕碎食尽的感觉。”
丁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副主任你就放心吧,三大队的能力远比你想像的要恐怖的多。”
“丁队,那我就先告辞。”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刘铭再纠缠下去就算是自己不懂事了。
他给丁权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刘铭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盥洗室,在洗漱台上捧起一把透心凉的水浇到脸上,再狠狠地揉搓自己的双颊。
反复几次后,他抬起头盯着镜中的自己。
除了脸上被搓的通红,其他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刚剪的短发还是那么直直的冲向前,面孔一样的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
然而丁权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改变,从与吴事狭路相逢的那一夜大火开始,从幻觉中汲取出力量的刘铭像是从冬眠中复苏了。
他对着镜子用手微微的拉起了嘴角,毫无笑意的眼睛里侵略性十足。
前几天刚刚放松了一口气,但是天上的怪物,地上的敌人像是扯不掉的牛皮糖,一桩接一桩的追上摸爬滚打的自己。
压力与紧迫感与获得力量后的迷醉感,令他的身体与心理开始发生显著的变化。
在今天之前他都没有这么清楚的认识到这点,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强烈的愧疚和复仇感所刺激,似乎被吴事的前代遗物一棍子打裂厚重的冰层,另一个自己从裂缝中迸发出来。
不知不觉中他谨小慎微的心态发生了改变,他想自己主动闯入这场赌局里。丁权确实说的对,他现在心里总是藏着一股暴虐的劲儿,恨不得把这里所有心怀鬼胎的人按在地上摩擦碾碎。
他想看到他们的丑态,他要听见他们的哀嚎。
所以他不会听丁权的,敌人在明,他在暗。
这一局,优势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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