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区区不才。”
林冲淡淡一笑,点头道。
有身份的人之间,固然觉得说对方姓名不雅,往往用代称。
但,市井百姓,江湖草莽,也没多少人计较这个。
毕竟,一般人家,至多取个小名。
字号这些世家子弟、达官显贵的东西,离普通人有些遥远。
若是称呼小名嘛……
那满街都是“二狗”、“狗剩”、“富贵”、“狗娃”之类的。
还不如喊大名好听。
林冲虽然是个武官,但江湖习气甚重。
听到泼皮混混直呼自己姓名,也不以为意。
“这位林官人,是作甚的?”
鲁智深有些疑惑,皱眉道。
官人这词,本意就是为官之人。
布衣百姓对为官之人,也喜欢这么尊称。
当然,北宋这时候,味道就有点变了。
妻妾间,开始称自己的丈夫为“官人”。
民间,也开始对新婚夫妻戏称为“新郎官”、“新娘子”。
西门庆那种,有钱有势的大商人,甚至可以称一句“大官人”。
大概,还是受到官本位的思维吧。
觉得,什么东西跟“官”挂到一起,都是好的。
以至于,鲁智深听到这词,脑海里就有些浮想联翩。
“这位爷,可是堂堂正正的官人。”
“喏,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在这东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青草蛇李四一愣,连忙赔笑道。
“哦,洒家想起来了!”
鲁智深怔了怔,一拍脑门:“林教头,洒家姓鲁,法号‘智深’,洒家可认识你爹。”
林冲:“……”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到有人这么做自我介绍的。
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太对劲。
顿时,林冲也有些懵逼。
“真的,洒家没骗你。”
“……大师何处人氏,缘何认识家父的?”
林冲叹了口气,恭恭敬敬问道。
毕竟,人家可是认识他爹的。
“洒家乃关西鲁达。只为杀人犯事,避祸为僧。”
“年幼时,洒家曾到东京,认得令尊林提辖,还学了令尊几式枪棒。”
鲁智深毫不在意暴露自己杀人犯的经历,大咧咧炫耀道。
“原来如此,可惜先父前些年已然故去,否则想必也愿意跟大师喝几杯。”
林冲叹了口气,望向苏墨:“不敢请教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黄裳,一介布衣学子,见过林教头。”
苏墨看了看林冲的绿头巾,微笑着拱了拱手。
林冲其实也算不被绿帽。
但,因为无妄之灾,弄得家破人亡。
比大多数绿帽苦主,还惨的多。
他读的时候,一直感觉林冲活的憋屈,自己心中也苦。
虽然武功也是梁山,仅次于卢俊义第二档。(公孙胜那些法师,后面另说)
行事,也算是光明磊落、仗义疏财的汉子。
但,没有鲁智深、武松那种痛快爽利、豁达不羁的感觉。
以至于,苏墨在计划里,也没打算跟林冲碰个面什么的。
不过,既然今天遇到了。
结识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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