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是个玄学。
夏雨眠挺开心的，事实证明，她和陈以之间的感情值得信赖——哪怕两年后的今天。
不过开心归开心，饭菜什么时候上啊……
掌心贴着小腹揉了揉，夏雨眠发出了烦恼的叹息。
点菜貌似是快二十分钟前的事了吧？她已经隐约感觉肚子要向自己抗议了。
唉，生意火爆的地方就是这点让人很烦。
注意到她的表情，陈以起身去接了两杯水回来，“我催了服务员，饭菜马上就好，再忍一忍吧。”
夏雨眠眸子亮晶晶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细。
“其实晚点上菜也没关系，我不是很饿……”她小声说。
没等太久，服务员端着菜过来。
夏雨眠提前拿好筷子，手搭在桌子上，扭头朝那个方向瞅，翘首以盼的样子让陈以嘴角一扯，差点笑出声。
服务员走后，陈以看着桌子上的菜，惊讶道：“没想到你还记得。”
简单三道家常菜，竟然都是他以前爱吃的——现在也不例外。
“怎么可能忘嘛……”夏雨眠嘟囔着。
自从明确对陈以的喜欢，和他有关的记忆越来越深刻，像烙印一样忘都忘不掉。
夏雨眠想把心里的喜欢大声说出来，但毕竟分开了两年，见面就告白也太草率了，不靠谱。
至于等陈以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他就是个呆子，完全指望不上。
总之一切慢慢来吧，反正已经来到他身边了，不着急。两年都等了，不差那么一会。
默默盘算着，夏雨眠随手夹口菜，看都没看就放进嘴里，没注意里面掺了几片碎辣椒。
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她皱眉把菜咽下去。
怎么回事？
辣椒后劲有点大，没过多久夏雨眠开始不停吸气，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素白的小手不停地呼扇呼扇。
拿起面前那杯水咕噜噜喝完，还不够，嘴里不停地说“辣”。
陈以把自己那杯递过去，夏雨眠又是一口气解决。
连续两杯凉水下肚，好受多了。
她不太能吃辣，平时很少沾，刚刚有点不小心了，差点出大问题。
“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夏雨眠用纸巾擦了擦嘴。
因为辣椒的刺激，唇瓣微肿，带着娇艳的红，看上去像是果冻，有着这个年纪的女孩所特有的柔软。
陈以一下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不过他觉得，大部分人应该都没办法抗拒这样的诱惑和吸引力。
他默默垂眸，想要喝口水压压惊，发现杯子是空的，已经被夏雨眠喝完了，只好作罢。
意识到什么，夏雨眠看着那个空杯子，支支吾吾道：“第二杯水……是你的？”
一想到两人可能间接接吻了，她脸色略微不自然，心里却并不讨厌。
“放心吧，那杯水我没喝过。”陈以明白她的顾虑。
夏雨眠愣了好几秒，蓦然羞恼起来。
“你说那么快干嘛！”她恨恨地瞪着这个人，真是的，自己还没嫌弃呢，他反倒先急着解释了。
陈以挠了挠后脑勺，女孩子真奇怪……
餐馆的饭菜味道不错，很合他的胃口。夏雨眠饭量不大，所以早早地放下碗筷，托着下巴看他吃，也不无聊。
机会难得，夏雨眠想好好看看他。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被盯得不自在，陈以都没办法好好吃饭。
看一下怎么了！
夏雨眠心里硬气地哼哼两声，到嘴上又软了下来，“哦。”
装模作样地拿起手机，手指随意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一个APP，下一秒又退出去。
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闲，其实注意力一直在陈以身上没离开过。
不还嘴吗……陈以微微讶异，放到以前她少不了和自己拌几句嘴，现在居然收敛了。
“还好来得早，不然等明天新生陆陆续续都来齐了，报道得多麻烦啊。”扭头看了看周围，夏雨眠语气带着庆幸。
“报道？”陈以停下筷子。
“啊，忘了告诉你！”夏雨眠双手一拍，笑眯眯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江城大学的学生了！”
陈以没说话，就坐在那和夏雨眠大眼瞪小眼。直到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不确定地问：“你复读了？”
不可否置地嗯了一声，夏雨眠解释道：“那年高考发挥失常了，也找不到中意的学校，只能重来一次咯。”
难怪了……陈以顿时恍然，所以失约就是因为这个吧。
“可我怎么记得你目标好像不是江城大学。”陈以思索着说道。
高二的时候学校让班主任收集班上学生的高考目标，他俩填的不一样。
“我中途改变主意了不行嘛。”夏雨眠理直气壮地说。
她没有告诉陈以，自己是偷偷看了他填的目标才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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