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备的行动,使得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两条小船虽然暂时拉开了距离,但是官军也扯起了风帆,而且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典备,你疯了!你捉官府的人干什么!”
“对不住了,余老大。”典备解释道,“我跟苏州太守陆远有仇,遇到他的家人我如何能放过?我要用这个莽夫到苏州去把我被俘的弟兄们换出来。”
上次在苏州,典备不仅赔光了新招募的流民,还折损了不少应奉局出身的兄弟。他虽然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卖队友,平日里对手下还是不错的。如今见到这么好的机会,实在不愿意错过。
余老大很激动:“野原大人最讨厌手下擅自行动,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快把他放了。”
“野原大人?”典备摇摇头,“余老大,你给扶桑人做狗太久了,都忘记人的滋味了。”
整条小船上全都是典备的人。默默地将余老大围在了中心。
“你,你们想怎么样?”
“余老大,咱们离大船远。”典备道,“我现在就是把你丢到海里,再赖到这个姓陆的头上。也不会有人知道。”
余老大的脸色顿时白了,语气颤抖道:“典,典兄弟,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吧?”
“我刚才也听明白了。这个姓陆的在官军那边不过是小虾米。官军不会为了他跟我们死磕的。”典备语气森然道,“我刚才说要用他去苏州换我的弟兄,你听到了吗?”
余老大满头大汗,点头如啄米。
这时两条小船的距离越拉越开,官军们胡乱放了几箭,果然放弃了。就当那个姓陆的倒霉。
“如何?”典备得意,“猪狗一样的人,说抛就抛了。”
他拎起陆猛,左右开弓猛扇耳光:“姓陆是吧,嚣张是吧,瞪我是吧!”
啪啪三个耳光下去,陆猛惊醒,却又眼冒金星。
“说!陆远是你什么人?”
陆猛腮帮子都肿了:“仇,仇人!”
典备又是一个耳光:“还特么跟老子耍花样!信不信老子把你装到三个箱子,分开还给陆家啊。”
陆猛眼泪鼻涕飞溅:“好汉饶命啊,我又没找你没惹你。陆远是东院的,我们西院跟东院水火不容,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他此刻福至心灵,脑筋难得清醒,对方凶神恶煞地问他跟陆远的关系,必定是陆远的仇人,自己很可能就要遭池鱼之殃。
为了取信典备,陆猛心一横大爆料:“陆远他爹就是我们西院毒死的。陆远还侮辱过我好几次,我要把他千刀万剐!好汉,我若有半句虚言,叫我七窍流血、肝肠寸断而死!”
古人迷信,这种毒誓的效果特别好。
典备顿时就郁闷了:“你特么不早说!”
余老大:“”
陆猛泪流满面,心说大哥你倒是给我个机会啊。
“好汉。既然都是误会,你放了我。咱们联手对付陆远!”
“联手?”典备拍着脑袋想了想,“欸,有了!余老大,那个野田不是说海盗中出了两个叛徒,不知所踪吗?我现在知道那两个叛徒在哪了。”
余老大一脸懵逼,你他娘的知道个屁,你连叛徒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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