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是说，凡人操控修士的情况并不成立。
王谢表情好看了许多，闪烁着眸子问道：“你说圣卵会自行脱离，不会带来伤害？”
丫鬟肯定道：“仙师放心，成熟的圣卵会自行离体，不会伤害到仙师，真要说付出代价，也不过是奴婢的生命罢了……”
“哼！倒是我求着你如此做了？”
丫鬟泫然欲泣。
若她所说为真，在母卵彻底成熟前，她将成为王谢的禁脔。
平日里护着她周全不说，还得找些进补之物，以免她被过度汲取灵元，早衰而亡。
这点若是能保证，王谢的收获也不可谓不多。
尤其是寿元一项，说出去只怕会有无数修士蜂拥而来，只求一卵。
可是……
这可能吗？
宁远断定了其中必然有猫腻。
但从头到尾就知晓‘圣卵‘这一称呼，他有心推断，也无信息支撑。
思忖片刻，他还是问道：“姑且信你所言，但又如何确定你体内的是子卵，而非母卵？”
“母卵无时无刻不在汲取灵元，这位仙师想必已有所察觉。”
王谢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先前运功，纳灵速度着实提升了三四成，当时没来得及多想，这一点她应是没有撒谎。”
宁远点点头，对着丫鬟道：“出去。”
丫鬟没有动，而是红着眼圈忘着王谢。
王谢烦躁地挥挥手：“没长耳朵吗？”
说完，他无奈叹口气，语气柔和了几分，又道：“你先去外面侯着，我晚些给你安排住处。”
丫鬟破涕为笑，秀气的小脸宛若一朵刚淋过雨的花骨朵，让人看了无端心生疼爱。
王谢望着她的背影。
直到宁远开口，才恍然回神：“王兄，你打算作何处理？”
宁远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情绪。
“哎……摊上这倒霉事，也只能先养着这丫头了……”
稍倾，两人离开。
宁远出门，只见丫鬟立在屋檐下，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两人对视了一眼。
宁远扭头离开。
走在路上，卢北燕忧心忡忡：“师兄怎么就信了……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宁远摇摇头：“他别无选择。”
圣卵无法驱除，王谢就像落水之人，丫鬟的话便是递来的稻草，再易折，也会被死死抓住的。
其实，在王谢对丫鬟态度转变的那一刻，宁远就熄了劝对方的心思。
劝了也没用。
“站在我们的角度，尽快查明真实情况，找到解决方法，才是帮他。”宁远摇头道。
卢北燕‘嗯‘了一声，沉默许久，突然问道：
“若是寻不到法子呢？”
宁远顿住脚，认真思索了良久：
“换作是我，会杀了丫鬟。”
“啊！”卢北燕惊呼一声，似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宁远肯定道：“比起不确定的未来，我更愿意接受可控的损失。”
卢北燕听得不是太明白。
宁远也不解释，继续道：“更何况，圣卵之事即便为真，也是一根拴在脖颈上的线，你若是牵线之人，你会让线更松还是更紧？”
这回卢北燕听懂了。
这岂不就像是遛狗？
“我明白了！只要控制住丫鬟，王师兄就等同于被束缚住手脚！”
丫鬟就是那根线。
宁远摇摇头：“意思对了，但肯定没那么简单。”
两人走了几步，即将分别。
宁远突然道：“卢师姐，这一批人就你我侥幸躲过一劫，不出预料，接下来该挨刀的就是我们了，大家可都在观望呢……”
他顿了顿：“万事小心。”
返回洞府，宁远没再多想此事，而是取出符纸画了起来。
就在日前，五脏蕴气术终于达到小成境界，温养之效大幅提升。
早些绘几道‘重符‘，加以温养，必然能成为杀手锏级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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