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的结算,皆有悟性增幅,这对于他领悟功法、术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悟性高,看一眼就会,许多相近之处能举一反三,在修术方面瓶颈少,速度快。
倒是根骨也得注意。
此项关乎炼体方面的进展,虽然眼下只有雷瞳有所涉及,但今后也未必没有需要的时候。
体悟完属性,宁远将褚羊魂钟唤出,把玩了片刻。
魂钟黝黑泛青,巴掌大小,手感冰凉,仿佛握再久也不会变得温热。
钟顶有两根蜿蜒似羊角的握柄,钟身铭刻玄文,像是一道道鬼画符。
至于钟舌,空空如也。
此钟需要在其内温养鬼魂,以魂作舌,此时却是敲不响的,外观望去,也无甚神异之处。
宁远抑制住心底的好奇,将其收回系统。
随即,洞府石门滑开,他来到庭院中。
此时已值深夜,繁星满天。
他仰头凝望,不由心生感慨,此处的星空与前世的似乎也无甚区别。
就是不知那是否为一个个世界,而高渺的天庭又隐于何处。
吹着凉风,他神思清醒许多。
这一次模拟,收获很不错,法器、炼魂功法,以及许多属性。
但最让他在意的,还是模拟时所获知的几条重要信息。
“天墟纪……寂神纪……”
宁远喃喃,眸子有些出神。
这两个名字,天墟纪应是对应上一纪元,而寂神纪则更为久远,乃是上上纪。
这是宁远从未想过的时间长度。
于寂神纪而言,或许当今修真界已完全寻不着痕迹。他对其的了解,也来源于程游仙只言片语的讲述。
主要还是集中于两个身份。
天官与生员。
前者似乎任职于天庭,后者更像是预备役。
宁远回忆,当时洞府中,神异之物数不胜数,随便拿一件出来,在天墟纪皆是绝世之物,更何况眼下半死不活的修真界了。
只可惜程游仙说洞府主人擅长缘术,取其残物,沾其因果。
两人连看都未敢多看便离开了。
缘术,宁远同样闻所未闻。
他若有所思,天墟纪尚且修习五行仙法,再往前的寂神纪可就未必了。
当然,这方面也只是猜测,而且遥远得很。
相较而言,另一条信息可就近得多了,甚至关乎着当前纪元衰退一事。
天墟。
既是纪元的命名,又是实有之物。
记忆中,天墟乃是一种泛着五彩灵芒的地脉之气,有消解替换灵根的恐怖性质。
不论哪一境界的修士,沾了天墟,灵根会逐渐消解,被天墟顶替,于体内生脉。随之而来的是一身修为散尽,生机被不断攫取,直至死亡。
按理说惹不起躲得起。
大雷当时游离于修真界边缘,许多消息并不详尽。记忆中只清楚各大仙门为此焦头烂额。
宁远估摸着,应是出于某些原因,避之不及。
最后几年,妖魔趁虚而入。
直至模拟最终结束前,世间光景已相当恶劣。
兴许,大雷就活在上一纪元末期也说不定呢!
宁远若有所思。
又是一阵微风袭来,树影婆娑。
宁远嗅了口凉气,半仰着头轻轻吐出。
怎么觉着一纪一纪过来,人族修真界越来越衰败?
他很难不想到。
天墟会否再出现?
妖、魔于上一纪的覆灭又扮演着何种角色?
它们是随着纪元一同衰落,还是说衰落得仅仅只是人族修真界?
越是了解历史,他越是有种从骨子底渗出的寒意。
大势是最可怕的。
这一刻,宁远想到了西边的海族,或许应该找机会去看看,对当前修真界局势有个最基本的了解。危机真正出现时,方不至于一脸懵逼。
他摇摇头,喃喃道:“褚羊魂钟……一霄雷瞳……瞿海县……”
“咦!这样想来,还真有去一趟的必要。”
一霄雷瞳的观想需要健全魂体,褚羊魂钟的钟舌需要优质魂体。除此之外,归虚真筑,这门炼神法门的修炼同样需要吸纳精魄。
而宗门之中不可能寻得到这些玩意。
出去嘛,就不一定了。
正巧这段时日符堂在排查身份……
宁远越想,眼眸越亮。
后半夜,他将归虚真筑的修行法门细细体悟了一道。
翌日一早,他赶往符堂。
推开门,卢北燕正在专心绘符。
稍倾,待她结束,宁远问了日期,距离报名截止尚有一周,倒是名额有些紧俏。
“师弟怎么会想着去那种地方?”卢北燕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选择。
宁远笑着应付了几句,就听她道:“名额方面师弟不用担心,我和王谢师兄共同领了一份任务,最多可由三名弟子完成,既然师弟要去,倒正好满员。”
“也还未定,你且帮我留个名额,两日后给你答复。”
宁远说完便离开,寻到了裘雨晴洞府。
“瞿海县,你了解吗?”
裘雨晴一愣,似是对这个名字不陌生:“你问它作什么?师父便是瞿海县人。”
“啊?”宁远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不过,他对宁老道也确实了解极少。
仔细问才知道,宁老道不仅出自瞿海县,加入宗门之后还曾主动请缨,在当地驻守了五年之久。
“回来时瘸了条腿,他自己说的。”裘雨晴没什么波动道。
“瘸了?难怪平常就不见他走路。”宁远再次吃惊。
倒不怪他没眼力,印象里,宁老道皆是驭器飞行,初来这个世界,他先入为主认为仙人就该如此,便下意识略过了一些异常之处。
更何况,他也不是随时跟着着老道。
之后,宁远说出自己的打算,费力说服裘雨晴后,又询问了一些事由。
一周后,某日清晨,他赶到宗门引仙台。
来时,台上已聚集了七八十号弟子。
他一眼望去,只见前面些的位置,立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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