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匹马,宛如一条长龙,奔驰向前。
尉迟恭手挥马槊,往来驰骋,管理马匹。
李通现在才相信尉迟恭真的当过马贼。
赶马的技术太溜了,丝毫不逊色专业马夫阿图。
阿图头戴镔铁卷沿盔,身穿黑色明光铠甲,外罩锦袍,腰间悬着弯刀。看上去比尉迟恭更像是大将军。
这身行头是阿史那俟利的,阿图毫不客气地扒了下来。
阿史那俟利一身亵衣,光着脚,哆哆嗦嗦得朝着呼伦河谷快步走去。
说话必须说话。
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必须得放人。
只不过什么盔甲啊,马匹啊,兵刃啊,必须全部留下。
阿史那俟利原先还要讨价还价,阿图的鞭子打碎了他的梦想。
呼伦河谷的石头真凉啊!
阿史那俟利嘴里咒骂着,一边快步朝前走去。
他在咒骂他的部属,怎么没有一个人跟上来!
终于,阿史那俟利看到远远地烟尘大起,滚滚而来。
阿史那俟利站定了脚步,听着马蹄轰鸣,尘土飞扬,眼中流下激动的眼泪。
如同怨妇盼望着晚归的丈夫一般,阿史那俟利居然踮起了脚尖。
尼玛你们终于来了!
大军驰近了阿史那俟利,几个千人长纷纷滚鞍下马。快步奔跑了过来。
从奔跑的速度来看,这些人无比的忠心。
折儿默手中扬着红色锦袍,迎风飘起,宛如猎猎作响的旗帜。
他快步跑到阿史那俟利跟前,单膝跪倒,熟练地将锦袍披到了阿史那俟利身上。
阿史那俟利颤抖的身子感到了温暖了许多。
“盔甲!我要盔甲!”阿史那俟利大声喝道。
几个百人长赛跑似的捧着盔甲疾步向前。
顶盔掼甲!
罩袍束带!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新鲜出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狼狈相。
另一个马夫牵来了一匹身高腿长的枣红骏马。
阿史那俟利冷然接过马缰,马夫连忙俯下身子。
阿史那俟利熟练地踏着马夫脊背上了战马。
满脸冷色,眼睛中冒出仇恨的光芒。
“刷!”
阿史那俟利抽出了长刀,高声喝道:“达慕(传令官)!”
达慕连忙跑了过来,单膝跪地,大声答应:“在!”
这个时候是阿史那俟利最为敏感的时候,每一个小细节的失误,放在平时没有事。
但是如果是今天,可能就会被他认为是不敬!
达慕心细如发,这个道理自然明白,所以愈加恭谨。
阿史那俟利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声喝道:“传令!飞骑营火速在参合口外集结!”
说到这里,阿史那俟利脸上露出粉红色病态的笑容,眼中仿佛要燃烧一般,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一样。
“我要亲手活剐了他!”
众人一愣,终于有一个千夫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些隋人吗?”
“不!是阿图!”阿史那俟利咬牙狠狠地说道。
隋人现在已然不重要!
莫颜弘忽也不重要!
那个马夫奴隶!我要亲手撕了他!
阿史那俟利用手轻抚脸上的鞭痕,望着李通等人远去的方向,冷冷地想到。
“唳!”
一声清唳,苍鹰腾空而起,天空盘旋了一圈,直向被飞去。
飞骑营,虽然只有五百人。却是乙毗部落最为精锐的部队。
没有之一。
即便是土门,也不能擅自调动。
当然,飞骑营的千人长也不会听他的。
但是阿史那俟利却不一样!他却能随便使用飞骑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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