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之余,陶然展开了复仇行动。
攻占南京后,由于后勤补给严重不足,在华中派遣军司令长官松井的默许下,日军开始执行“就地征收令”。
所谓的就地征收令,其实就是放任士兵烧杀抢掠。
这也给了陶然动手的机会。
借着夜幕掩护,袭击那些落单的日本兵。
不过,终归是人单势孤,虽说成功了两次,但是第三次差一点被抓到。
好不容易甩掉追兵后,陶然一口气逃出了南京城。
……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许延麟问道。
倾诉了心中的郁结,陶然多少稳定了情绪,说道:“延麟,你代我向上面请示一下,我想留在上海。”
许延麟有些为难:“问题是、上线还没有联络我……”
“那就等。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你住哪里?”
“住船上。”
“船上?”
“这几天,我给一个船老大帮工,不要工钱,供吃供住。哦,就在外白渡桥苏州河一带。”
“那你别回去了,先住我这里。”
“嗯。”
陶然起身来到窗前,掀开窗帘缝隙向外看了一会,说道:“死了两个日本兵,巡捕会不会上门搜查?”
许延麟说道:“应该不会。这里是租界,日本人说了不算。”
陶然点点头:“那就好。”
“最近你也要小心一点,尽量待在家里。”
“知道了。”
“吃晚饭了吗?”
“没呢,平时都是在船上吃。”
“你想吃啥?”
“一只又肥又嫩的盐水鸭!”
陶然回答的毫不犹豫。
许延麟笑道:“要求还挺高。”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在船上顿顿都是咸鱼,船老大的婆娘不舍得放油,厨艺又差,我都快吃吐了。”
说这番话时,陶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两个月来,每天都在高度紧张中度过,现在找到了同伴,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不知不觉中已然落了地。
……
两天后。
英租界圣玛利亚医院。
安息间内。
两名日本兵尸体上盖着白布,躺在冰冷的铁床上。
巡捕房的乔治探长、华捕李巡长,外加一名日语翻译,站在尸体前。
之所以带了日语翻译,是因为他们在等日领馆的代表。
乔治探长翻了几页验尸报告,用一口生硬的国语问道:“李巡长,通知日领馆了吗?”
李巡长回答道:“通知了,应该快到了。”
“对这件桉子、你怎么看?”乔治探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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