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对此也不以为意，看着李一凡的样子确实也不老，自己叫他大叔是过分了些。
但李一凡可不这么认为，他是有解体障碍的人，对外界的感知本来就不强，多叫几次才回应也属正常。
“你好，我叫张牧！是高三班的！”
“你好！我叫李一凡！”
“我想知道你来这是干什么的？印象中好像没见过你啊？”
李一凡对这样的好奇宝宝不是太厌烦，边走边回答道，“我第一次来，是自己和他人有机肥料的搬运工，也是刚毕业的！”
“原来是师兄啊！”
张牧眼中突然冒出了很多小星星，突然对李一凡崇拜了起来，错把他当成了也是从B级学校毕业的。
再者说，李一凡把自己的职业说的那么高大上，让张牧也好奇不已。
“你这什么搬运工具体是干啥的？”
“掏粪！！”
“……”
张牧又确认了两遍，才终于弄明白了李一凡具体的工作。
在学校长期受新历教育的他，确实没想到处理人体排泄物还在用着这么原始的办法。
“你毕业多久啦！”
出于礼貌，张牧还是想继续聊下去，同时也是对学校毕业生就业现状的了解。
“刚毕业……”
李一凡奇怪，自己不是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嘛。
刚毕业就找到工作了，这显然与张牧的想法不符。
一般干这个的不是出于无奈嘛。
难道他从小就立志干这个。
但仔细一想，老师们都说现在就业压力很大，云滇堡垒基本已经处于饱和的状态，能够干这个似乎已经不错了。
接着，张牧又问了很多七七八八的问题。
李一凡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
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粪池。
可没想到的是，这B级学校的粪池可真够大的，一车肯定装不下。
看来明后两天还得来啊。
不管一旁的张牧，李一凡抓紧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刚打开盖子，张牧就被熏跑了，边跑还边相约明天再见。
还是不见了！李一凡被老陆那个话唠已经折腾的不行了，自己的感知本来就低，还要把有限的感知调整出来应付他们，搁谁也受不了啊。
次日，张牧那小子果然又准时准点的堵住了李一凡。
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开启，吵得李一凡头疼。
脑子肯定不会疼的，一般这时它已经睡了。
“师兄……你觉得现在毕业生的就业形势乐观吗？”
乐观？
挺乐观的吧，李一凡自己也没找过工作，都是被分配安排好的，原来B级学校要自己找吗？
难怪只是B级，正常人的学校，还不如不正常的呢。
李一凡没说话，张牧却没停下来，接着说道，“我觉得呢，形势肯定不容乐观，但是要善于发现和探索……”
“只要抓住机遇，其实也不难。”
“最近，我一直在研究，什么方面可以创造新的就业机会！”
“还真的就被我发现了。”
“新历以来，堡垒的社会形态，基本已经成型，大家各负其责，堡垒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也算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了。”
“解决了温饱后，需要什么？”
张牧停顿了一下，见李一凡没反应，执着的掏着粪，就继续说道，“需要精神生活！”
“你们劳工会最近不是出了疯子嘛！这就是缺乏精神生活的原因。”
“所以，我发现的新的就业机会就是，写小说！”
“我称之为，小说家！”
“而且，已经付诸实施了，我就是一个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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