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可以啊,怪不得活都不干了,给人家姑娘打工呢。”
沈衡跟楚长安骑车回来,在村口正好看到余正强收工回家。
“强叔,你什么意思?”问话的是楚长安,他觉得余正强的脸上带着揶揄。
“跟你舅哥一起做生意呐?”
余正强就是在揶揄。
楚曼红是为了摘开自己,显示自己的无辜,满村说当初是楚迎雪拜托她帮忙,她才去跟向家公子哥儿见面的。
关于楚迎雪喜欢一个泥腿子的事,她还挺津津乐道的。
楚迎雪为了沈衡,连镇上厂长家的亲事都不要,这件事满村差不多都知道了个遍。
怪就怪在,不太跟村里人来往的当事人偏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强叔,别拿姑娘家的名声乱开玩笑。”
楚长安阴着脸,余正强自知失言。
找补了一句:“迎雪是个好孩子,找对象就得这样,找个踏踏实实的心地好的,不能光看家庭条件怎么样。咱们沈衡现在比不上他们家有钱,可是他肯干,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楚长安听完脸更黑了。
“不知所云。”
楚长安骑着车率先走了,留下沈衡和一脸懵的余正强。
“他说的什么意思?”
“强叔,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沈衡觉得余正强话里有话,这话还是他特别爱听的话。
“你们别是还不知道吧,”余正强摸摸鬓角,搓了把脸,想起刚刚在楚长安面前说的话,“我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到底怎么回事,您跟我说说。”
“楚迎雪,人家为了你,连高门大户都看不上。”
“您,您再说一遍?”
“没听到算了,”余正强看了眼沈衡,伸出手指头点点沈衡的肩膀:“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那样的姑娘都能看上你。”
沈衡感觉他脑子里在炸烟花,“嘭”一个,“嘭”又一个,“嘭嘭嘭”好几个。
上次在警察局,楚迎雪说她心里有人。
原来真是他?!
“你听谁说的,强叔。”
这种事沈衡求证一万次都不嫌麻烦。
“楚曼红啊,她说是楚迎雪亲口跟她说的。”
沈衡一个深呼吸气差点没喘匀。
楚曼红说的,那这事不就板上钉钉是真的么!
“谢谢强叔,我知道了。”
沈衡骑着车飞快往家跑。
“爹,家里有多少钱都拿出来。”
沈衡赶着车进了家门,连车都没停好,就听它“嘭”地一声倒在地上,沈衡也没管,直接进了屋。
“你怎么了?”沈进上下打量着自己儿子,“你欠赌债了,还是打死了人?”
这种一回家什么不说就直接伸手要钱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不孝子。
沈进看着沈衡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大流氓,但是沈衡一直干事挺排场挺老实,他还松了一口气。
难道他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吗?
“爹,我要娶娇娇!”
沈衡把坐在摇椅上的沈进直接扶进了屋里:“咱家现在有多少存款?现在聘礼得多少钱?娇娇那么好,咱得多拿点。”
沈衡拿着沈进的手往家里放钱的柜子上凑,沈进觉得他儿子大抵是在梦游。
“现在天都快黑了,白日梦该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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