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恒便向帝都的朝臣官吏,公布了庆忌殡天的事情。
并且诸藩王以及大臣都到奉天殿,披麻戴孝,以此来悼念庆忌。
在众目睽睽之下,塞王吴繁终于向太子恒发难。
“太子,寡人听说父皇殡天,另有隐情,你、太孙与父皇见面当夜,父皇殡天的时候,有人看见福宁殿内,斧声烛影,父皇还大呼一声‘好自为之’。第二天,父皇便驾崩了,难道并无蹊跷?”
吴繁冷笑着道:“当着子的面,寡人想请太子给一个交代。不知太子你对此,作何解释?”
此言一出,跪坐在殿内的公卿大夫们,都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斧声烛影”的事情,已经在帝都金陵不胫而走,这让许多大臣都严重怀疑,是不是太子恒杀害了庆忌。
太子恒见到突然发难的吴繁,只是澹澹的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吴恒问心无愧,又何必向你解释?”
“好一个问心无愧!”
吴繁指着太子恒,脸色阴沉的道:“当着父皇灵前,当着满朝公卿的面,你敢发誓自证清白吗?”
“我吴恒对天起誓!”
太子恒举起了自己的手掌,一脸坦然的神色,朗声道:“我若是谋害皇父,教我天人共戮之,不得好死!”
“……”
见状,吴繁不由得沉默了。
难道庆忌突然殡天,真的跟太子恒毫无瓜葛吗?
庆忌是寿终正寝的?
还不等吴繁说话,皇太孙吴基就再也忍不住,指着吴繁斥责道:“塞王,当着皇祖父灵前,在这奉天殿,你怎敢如此狂悖无礼?毁谤太子?”
“这是大不敬,形同谋逆!”
“请太子下诏,废黜他的塞王之位,贬为庶人,交由宗正府依法严办!”
“呵呵。”
吴繁轻蔑一笑,毫无惧色的挥了挥手道:“太孙,好一个太孙,这就是我大吴的皇太孙?”
“始皇帝尸骨未寒,你尚未继承大统,便要圈禁亲族,急不可耐的进行削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你们父子最好是处死寡人,如若不然,待寡人回到塞国,一定要替父皇讨回公道!”
“放肆!”
吴基涨红着脸,怒气冲冲的道:“塞王!你口口声声说我和父亲谋害了皇祖父,可有确凿的证据?”
“若无证据,你便是在信口雌黄,是在造谣生事,是在诋毁太子储君!”
“毁谤储君,其罪当诛!”
听到这话的吴繁丝毫不慌,冷冷的道:“寡人只是想知道我父皇驾崩的真相。吴基,你给寡人扣上那么大的一顶帽子,寡人可担待不起!”
“哼。”
吴基冷哼一声道:“你无凭无据,怎敢说皇祖父驾崩,另有隐情?说是我与父亲谋害的皇祖父?”
“我父亲是太子储君,未来的二世皇帝,何必谋害皇祖父?”
闻言,吴繁眯着眼睛道:“这可说不准。太子已经当了三十一年的储君,而始皇陛下龙体安康,老当益壮,说不定太子还会死在始皇陛下的前头。”
“太子,你敢说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储君,就不想尽早继承大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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