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些什么?你们明明什么都不会,只是在享受祖上的余荫罢了。”
“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顾桓看向谁,那个人就会立刻将刀举到身前,怒目嗔视。
这并不能代表他们勇敢,反而从侧面印证了他们的软弱。
真正想要决死之人,此时应该是一脸平静,随时可以斩出关键的一刀。
服部住持冷眼看向信长,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顾桓举起火绳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向他的额头:“不许动,打劫!”
……
“吉法师,今天你…”
平手政秀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想说的话很多,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弟子信长是那样的胡作非为,让他生出一股抑制不住的绝望。
【信长没能成器,我是不是应该自裁谢罪呢?】
顾桓递上一杯凉茶,让他去去火气。
“怎么了,我的平手爷爷?”
平手政秀或许是刚刚想好说法,或许是已然心灰意冷。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问道:“这样一来,他国将如何看我们尾张?”
顾桓摊手道:“能怎么看,当然是仰头看,因为我们的位置比他们高呀!”
信长的鲁莽举动让这些平日里锦衣玉食,只会对奴仆发威风的贵人们不知如何应对。
在一番内心较量之后,贵人们最终都是选择了交钱。
因为身份再高贵,在火绳枪面前依然是平等的。
由顾桓派人拿着他们手写的亲笔信去领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敢于扣留使者甚至冲击那古野城的,都将被视为尾张的敌人,受到织田氏的攻击。
要钱不要命,舍不得交钱的,都会成为阶下囚。
因为平手政秀出力颇多,所以顾桓很是照顾地将他按到了座位上。
“身处恶鬼之中,就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比恶鬼还要恐怖。”
“大家在吃人的时候,都想要遮遮掩掩,不肯露出面目来,唯恐别人看见。”
“做了又不敢承认,实在是可悲又可耻。”
“我是绝对不肯这样的,即便是作恶,我也要喊出声来。”
“我的,呃,姑且说是岳父吧,斋藤道三算是打响第一枪的人。我要做下一个。”
“既然他们没有力量保卫自己的财富,就不要怪我用刀枪把它们抢走。”
平手政秀神情恹恹道:“你就不在乎史书上会如何记录我等吗?”
“这些东西,后世的人是不会记录的。”顾桓有些笃定道:“我的行为,是将没有背景靠山的小商贩和手艺人从公家和寺社的奴役之下释放了出来,简直就是侠义之举。”
“虽然在我的直接控制之下,他们仍然需要纳税,但是我会提供一个自由贸易的市场,让他们赚到更多的钱。”
平手政秀听不懂自由贸易,但是他熟悉财政,知道座的存在是一大毒瘤。
【从来没有哪个大名敢于直接向座宣战。】
“万事开头难。”顾桓轻笑道:“但是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就会慢慢习惯成自然。”
“只要想到这里面的油水,其他大名也会忍不住想要将商人们攥到自己手里。到时候东瀛处处都一样,就不会显得我们特别了。”
在平手政秀眼里,欺凌公家还是恶行,所以他皱眉道:“那我们等别人来成为首恶,不行吗?”
“第一,我很需要钱。第二,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平手政秀忽然就想起倒在地上的织田信秀,脸色变得黯然。
【留给吉法师的时间的确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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