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血迹汨汨冒了出来。
他的面容依旧平静。
仿佛受伤流血的不是他。
赵虎心里莫名一慌。
往后使劲拽刀。
豁！
突然那股抵抗的力道一消。
整个人连着剑往后跌去。
不好！
跌落在地的瞬间赵虎顾不得扶剑，顺势往旁一滚。
刚想挣扎起身。
一把短剑对准胸口。
“你败了。”
那个个子很矮的少年看着他冷冷道。
赵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的确败了。
...
“好！”
“这娃看着瘦不拉几，谁知这么厉害！”
“可不是？肩膀流那么多血，眼都不眨一下，是个狠人...”
这是围观吃瓜子群众的赞叹。
“赵虎师兄竟然输了。”
“是啊，我都以为那一拖剑下去肯定扛不住，结果...”
“完了，连赵虎师兄都败了，看来今日我琉璃学院要全军覆没...”
“是啊，这小子不知道抽什么风，也没听说最近流行踢馆啊。”
这是琉璃学院众学员的沮丧。
“看来你的眼光更胜一筹。”
沐夕转头看向夏秋一俊朗的侧脸，美目异彩连连。
这家伙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上一分。
夏秋一愣在原地，对沐夕的话没有回应，而是双眼死死盯着李十一，呼吸有些急促。
在不为人知的识海深处，一直很安静的古朴戒尺正缓缓发烫。
是他？！
李十一脸色雪白，收剑于鞘，从怀中掏出备好的绢布，配合着牙齿仔细把肩上的伤口包扎打结。
随即环视四周，目光清冷。
“既然再无人应战，那今日便是我胜了。记住...剑扫七院的是我，李十一。”
“豁！剑扫七院，好大的口气！”
“是啊！也就欺负我们琉璃这些软柿子，有种你去和黑铁疯子去斗啊！”
...
周围学员脸色极为难看，纷纷露出不忿之色。
李十一歪头想了想。
“如果你们是指黑铁学院那群体修的话...”
“那是我挑战的第一家。”
少年取下木簪，随意甩头，满头长发瀑布般垂落腰间。
有风浮动，发间黑褐色斑驳血迹隐约可见。
“这...”
一群学员哑口无言。
李十一抬头远望。
不远处的建筑轮廓可见。
“除了剑器本院，只剩三才一家...”
握紧剑鞘，李十一正欲前行。
却突然脚步一滞，看向前方。
一个身穿燕尾服配格子领结的修长身影挡住了他的去处。
李十一眉间微蹙。
“你也是应战的？”
夏秋一按住心中的猜测与激动，摇摇头，目光里似有怜悯。
“你知道吗，你快死了。”
夏秋一意有所指。
李十一神色没有丝毫意外，语气清冷。
“你若是不应战，请让开。”
“好。”
夏秋一侧着身让开道路，不再说话。
这么顺从反而让李十一有些不适应。
止步，歪着脑袋抬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学院的讲师没有一人发现。”
“我么...”
夏秋一心神退出识海。
再次确认了戒尺异动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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