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中午的时间,客栈的一楼中人群渐渐地多了起来,其中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其余的倒是一些戴着白带子的士兵,他们与公子哥们打成一片,享受着在龟兹国的特殊身份和权势。
执牛耳以御天下,或许就是他们这些西突厥驻扎兵的地位。
“看什么看?没看过你兵爷吗!”
陈无心望着的方向, 有一位提着酒壶的白带子士兵眼神中有些厌恶,提着脖子对着自己嚷嚷着,真是聒噪。
“阿弥陀佛。”
陈无心皱起眉头,转过身去,法力运转在手指间,一道剑气从中飞出斩向他座下的凳子,扑通一声, 他为自己的语言受罪,整了个人仰马翻。
“哎吆,什么破凳子!”
他喊着,便是摔倒在地,周围的人都在笑他,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拉他一把。
“真晦气!哼!”
陈无心听着他的抱怨声,嘴角有一道轻蔑的笑意,所谓僧人不受待见,也许正是这些“兵爷”自己罢了。
豪横惯了,没什么人压他们,物极必反,陈无心相信有这一天。
陈无心此时贴在了柜台之前,前面还是那位掌柜,他并没有因此敌视陈无心,反倒是因为白带子兵的粗鲁而皱眉。
“僧人,可有什么吩咐?”
他的语气和缓了下来,没有在陈无心的脸上看到愠怒之色,果然是真正的僧人。
旁边的人群熙熙攘攘,客栈的生意也将会越来越繁忙,所以陈无心直接了当地问道:“那不久前爷俩的柴房在哪里?我有事找那老头子。”
那掌柜听着如此直接的话语, 难免有些怀疑,但是看着陈无心慈眉善目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将柴房的位置告诉他。
“从这个正门走出,沿着左边的墙走,尽头第二个柴房就是了。”
他麻利地说道,看向陈无心的眼神似乎还再问他有什么事一样。
“没事了,谢谢告知。”
陈无心面带笑容地回应道,走之前不由地看了一眼那些与公子哥厮溷的士兵,提了一个心眼。
能如此散漫奢侈,果然得叫他一声“兵爷”,直接叫成“爷”似乎更加合适,没了兵的严肃和军纪,和供着当爷有什么区别?
“咳咳。”
掌柜看着陈无心又是打量着那些吃酒正欢的白带士兵们,有些担心地咳嗽了几声,提醒陈无心不要再注视下去,以免徒生祸端。
陈无心自然也是有分寸,溷迹在出去的人堆之中, 离开了这空繁杂热闹的客栈一楼。
外面的阳光依然很足,但是有别于洛阳的阳光, 趋于温和与倾斜, 不时有几缕冷风吹过,倒也是舒畅。
街上的行人少了下来,铺当后面的屋子上顶的烟囱终于也是开始运作,冒起了油烟气。
陈无心眺望了一会,便是折头往左墙的那道小胡同走去,本以为还得花费时间找寻那爷俩的踪迹,没想到前面的那个老头就是了。
姑且叫他惊吓老头吧,惊吓老头手里拿着一只长筒饭盒,似乎是刚买完饭往回走去。
陈无心捣蛋心作祟,也没有立即叫住他,便是跟随他往里面走去,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听力和敏感程度衰退的缘故,连着叁次都没有发现他。
既然如此,陈无心便是跟随在他的身后,前方确实有几间比较简陋的柴房,但是屋顶和房门都很严实,基本解决了住宿问题,也算是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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