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许青羊,正值壮年不说,更被天机楼定下一评:或五年,或十年,可跻十大。
故而两相比较。赵恒瞧不起楚越剑池也是情理之中。
“好了,不去聊那些江湖武夫之事了,再如何了得,终究只是一人之力,江湖里逞逞威风罢了,真丢到沙场上,总不能真倚仗着他们能做那沙场万人敌吧?”
赵恒像是被自己这一番言论逗笑了,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徐伯温,“听师爷方才的意思,那钟鱼现在是孤身一人?”
徐伯温点点头,“正是,从正午时分那钟鱼便一直在瀑下......练功。”
“哦?”
赵恒轻咦道:“那我那不远千里特地从皇城来为我祝寿的好侄儿去哪里了?”
徐伯温回道:“四皇子正在梧桐苑饮酒吟诗作赋,由公孙亲自陪着,听下人说,四皇子玩得很是尽兴,还扬言说回京之后也要建一个梧桐苑。”
“这样啊。”
赵恒笑意玩味,“我这个好侄儿,大老远辛苦跑过来还要陪我这个王叔演戏,也真是难为他了。罢了罢了,由他去吧,恐怕也只有这样,我那个坐在皇城里的好哥哥才能安心。”
徐伯温只是把头低着,一言不发。
这些皇家内事,他在边上听听就好,真要觉得自己能插上嘴,那就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觉得自己天赋异禀,能比常人多个脑袋。
赵恒笑着感慨一番后神色便又平静下去,忽而问道:“南疆那儿怎么样了,那些蛮子可曾有所异动?”
徐伯温道:“据谍子回报,南蛮十族都很安静,还未曾有异动。”
“那老三那边?”
“汉王教下人替他口头带上句口信儿,说是祝王爷四十大寿,要王爷吃好喝好。”
“是么。”
赵恒微微一笑,“我这个三哥,捣糨糊捣了半辈子了,还没捣够么?”
“罢了,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些乏了,先睡会,等到了点再唤人来叫我。”
“喏。”
徐伯温轻手轻脚地退出书房,最后再轻轻将门关上。
徐伯温离去后,赵恒坐在原处半天都未曾动弹。
窗外的残霞不知何时铺进屋子,落在赵恒身上,如同披上一层橘红色的绒毯,而他的面庞,却是一半橘红,一半晦暗。
赵恒轻轻起身,踱步到书柜前,书柜正中嵌有一方铜镜。
蜀王赵恒眯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看向自己那已然染霜的双鬓,面色无悲无喜。
“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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