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他们同声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林成天说,“我偏在这,祸祸你们来了。”
荣之问笑了笑:“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粗俗。”
林成天也笑笑:“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装呗。”
“行了,先解决这里的事。”关三尺打断了他们,走出去脚步如铁,一手一个推开了吵架的两个人。
“你谁啊?别拦我!”李鱼和白麒儿骂道。
“在下关三尺,曾为大周守关将,今为无名一侠士。”关三尺认真说。
李鱼和白麒儿再傻也该知道了,愣了下,躬身拜礼。身后的人也一齐拜下。
“我有件事说。”关三尺收了按住两个少年额头的手,“天字房不开放了,请你们到城中最好的有风楼居住,花费都由荣之问来买单。”他扫过眼神,“可否?”
可否……
当这两个字由一个位高望重的人说出来时,否定这个选项就已经被否定了。
“自然是可以……”郁烟没说完,被两个站出来的孩子打断。
李鱼和白麒儿并肩到关三尺跟前,昂头:“否。”
关三尺愣了下:“否?”他不明白除了天字房的好景色外,还会有什么让这两个孩子敢于反驳他这样的人。
他这样的人当然不会仗势欺人,可他保家卫国当过军人,后来又是斩妖除魔的侠士。
他有“势”,也不“仗势”,而是这辈子已经沁入骨髓的威势。
两个少年在威势下塌了塌肩膀。
“是很坚定的眼神啊。”关三尺说。
、李鱼认真说:“因为我答应小宛了。”
“我也是,”白麒儿同样认真,“因为我要见我的姐姐。”
关三尺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抱歉。”他转身过去,叫周春,“送客。”
李鱼和白麒儿有些失落的低了低头,拳头攥得很紧。
可他们在关三尺面前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看着面前那扇铁梨木门。
门后不是什么雍容华贵啊,而是他们对某些人的爱……
“慢着。”一道很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咳嗽。
梯口没有见到有人,是从底层传来的,很慢,却能传很远,仿佛是用扫帚扫起府前落叶,太大的力道不行,越轻,落叶才越远。
“我家少爷的事,不能办不到。”咳嗽与脚步声越来越近,听来像是垂死的人往坟土上爬。
“是谁?”荣之问盯着楼梯转角。
难道是朝廷中来的人?为了一个少主的任性?还是来……接那位大周公主回家的?
“少爷。”老人缓步走上来,远远的笑道。
“我没看错吧?”李鱼揉了揉眼睛,“李叔!”
他欣喜的踏步下去,扶李清风上来,一月不见如隔三秋,大声谈起家长里短的事,说小妹怎么样最近乖不乖有没有被臭小子骚扰,说老爹花天酒地的习惯肯定没改但喝完到处喷射的习惯得改,说李叔您真是老了老人家的辛苦我深有体会。李清风则摸摸李鱼的脸颊说家里被照料得很好不必担心,说少爷出门在外钱够不够有没有受委屈一定是受委屈了实在是清减了许多……
“老人家,我认识你吗?”荣之问提高了些声音。
李清风按了按李鱼的肩膀:“少爷,该办正事了。”
然后他转身,在众人瞩目中走向荣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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