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书迩就在故作慌张间,案上摆着的琴也跌落在地。
发出好大的声响。
偏生傅祈年已经没什么意识了,高游又在外装聋作哑。
可不是一听到这声响便愈发的犯浑了,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姜书迩。
什么礼数通通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然,姜书迩第一反应肯定是要绕着这张小案跑出去的。
不消是跑到哪儿,总归有个地界挡一挡、缓一缓,那都是好的。
虽然姜书迩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被强迫和送上门去这里头门道本就大多了不是吗。
也许是老天都在帮姜书迩,她刚想跑出去,裙摆就被案边的装饰物给绊住了。
直直摔倒在地。
完全就是逃无可逃。
加上姜书迩扬起的宽大袖口,露出里头跟白玉似的腕子,可不是又在傅祈年的心头上添了一把猛火。
再说,姜书迩本就不是什么身子健壮的女子,骤然摔倒,即便无法确定是否伤到了,这一下子也是起不来的。
当下便只能半仰躺在地上,一点一点地蹭着往后退去。
这般无助的跟只白兔似的姜书迩,落在傅祈年眼里,浑身上下可不就写满了“任君采撷”四个字嘛。
傅祈年如今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要求的,还有什么好说。
即刻便提步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贴着傅祈年发烫的胸膛,姜书迩整个人将将被他蒙在怀里。
愣是她胡乱扑腾,又咬又打,傅祈年也是无动于衷。
终于,姜书迩被傅祈年毫不怜惜地扔在她的黄梨拔步床上,甚至还没想到应该作何反应……
她不明白……
她是先帝的人,喜欢的也是先帝!
傅祈年怎可如此作贱于她!
因此,在傅祈年欺身而上之际,姜书迩那一双澄明的眸子,头一次完完全全被晦暗所笼罩。
不说没有半点神采,那绝望已是盈满了整个眸子。
一瞬间,傅祈年似乎是起了个激灵。
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姜书迩泪流满面的模样。
又似乎听到了她亲口同他说。
“傅祈年,我……”
到底怎么,他不记得了。
又或者说,即便是他不清醒,他也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
大抵是亲自用嘴堵上了娇嫩的唇瓣吧。
他是记不得了,可姜书迩却记得那叫一个明明白白。
动作之余,傅祈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
虚虚的。
他说:“别,我不要你那么瞧着我。”
听起来有些含糊,谁让他如今依旧是那不清醒的浑人。
姜书迩也不记得哭了多久,又喊了多久。
不对,起先她还会喊的。
可到后面,她明白,没人能救得了她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罢了。
这是……
她能留给自己唯一,也是仅剩的体面了。
或许,姜书迩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
傅祈年没有直接在地上要了她吧。
先不说这一夜荒唐是怎么过去的,只说傅祈年醒来看到一身青紫昏死过去的姜书迩内心是如何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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