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浔东心里一惊,大叫不妙,立即单手掐诀,试图再次释放术法阻挡。
然而这次的石费再无玩闹之心,强烈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张浔东印诀堪堪过半,石费却已至身前,无奈之下只能放弃施法,再次祭出银白小剑。
可石费只是随手一拍,便将作为法器的银白小剑直接拍碎!
“敕令!煞血封!”,借着法器的阻挡,一连三张相同的符箓终于燃尽,张浔东朝着石费一指。
石费冲势猛地一顿,接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张浔东趁机脚底生光拉开距离,同时调动身前另外四张符箓,双手结印,口中念咒。
然而之前的“煞血封”依旧只能略作阻挡,石费只是运功翻涌气血,再以充盈的气血强行冲击全身经脉,不消几息时间便把术法的效果抵消干净。
“给我死!”,见对方又在施咒,石费大吼,脚尖点地,整个人就如离弦之箭,以更快的速度冲到张浔东身前。
张浔东被对方的速度吓了一跳,手印顿变,那四张燃着的符箓忽然熄灭,而另外两张提前准备好的符箓却瞬间烧尽。
紧接着,只见两块雕琢着亭台楼阁的门板凭空出现,接着一前一后分别撞在石费身上。
“敕令!宫谷门!”
咒令已下,两扇门板顿时化作布匹质感,又如游蛇般将石费紧紧包裹。
见自己提前准备的后手有所成效,张浔东再次续上之前术法,四张符箓接着燃烧。
“二品术士,果然不同凡响”,哪曾想,被束缚住的石费非但不急,反而对张浔东评价起来。
张浔东顿感不妙,下一秒一道破空声从身后传来。
不得已,张浔东只得再次转变术法,指尖一点,两张边缘的符箓瞬间燃尽。
偷袭的武师原以为能一击得手,哪曾想一面巨大的龟壳凭空出现,以轰然碎裂为代价将这蓄势一拳抵消。
接着,一众龟壳碎片中突然冲出一条萦绕着紫光的硕大毒蛇,毒蛇裂开大口,亮出一指长的亮白毒牙,然后化作一道紫光直射向偷袭而来的武师。
张浔东咧嘴一笑,他早就防备着这个武师的偷袭。
见武师被紫蛇缠住,张浔东刚想再续之前术法,可一道杀气侵袭而来。
只见石费不知如何挣脱了束缚,此时已站至张浔东身前。
“没有那个二品术士敢贴近武师一步之内”
明明只是一句众所周知的话,但在此时的张浔东听来就如同索命恶鬼的低语。
张浔东瞬间气血上涌,双手掐诀,试图激发自身潜力。
然而,石费不会再给他机会,饱含怒气的攻势超出了张浔东这个术士的反应极限。
只见石费双拳如流星般击出,密集的攻势让对方来不及躲闪抵抗。
第一拳,便打得张浔东鲜血迸流,眼歪鼻斜,就像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股脑散发开来。
再一拳,直打的他眼角缝裂,乌珠蹦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样样都绽放出来。
接下来的拳势如暴雨冲刷,张浔东几次想施法自救,但都被一次次的重击敲晕脑壳,渐渐地,他的视野逐渐变黑,他的意识逐渐变黑。
石费一拳将身前的尸体击得四分五裂,然后又迅速拍出一掌,这堆碎肉便化作粉末随着掌风飘散开来。
“呼~”,做完这些,石费收功,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一位二品术士,就这样被武师的连招给活活连死!
“恭喜石兄终于得偿所愿”,由于施术者已死,刚刚偷袭的武师这才摆脱了紫蛇的纠缠,于是快步行至石费身旁,朝他微微拱手。
“侥幸罢了,多亏了祁兄帮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石费再度回归憨厚模样。
“不得不说,这些术士对付起来当着麻烦至极”,祁姓武师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碎石,唏嘘地摇摇头。
“是啊,如果祁兄能够真心出力,那我也不至于多耗费一颗大药了”,石费叹了口气,憨厚的笑容逐渐褪去。
“石兄这是何意?”,见状,祁姓武师连退数步,一脸戒备地看着石费。
“祁兄为何不早点出手呢?”
“区区一个二品术士,为何能仅凭一个术法便缠住与我不相上下的武师?”
“祁兄,我原想与你平分王家小子的密囊,哪曾想...唉!”,石费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说道。
“得了吧石费,别人不知道你,我难道还不知道?”,祁姓武师闻言,也不再伪装。
“你我相识十数载,我实在太了解你的人品!”
“莫说与我平分那密囊,怕是在杀张浔东之前,你就已经在想着如何把我杀掉,以此独吞密囊了吧!”,祁姓武师毫不掩饰自己对石费的厌恶。
“哦,你都知道了啊”,闻言,石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略带笑意地看着对方。
祁姓武师瞳孔一缩,顿感自己被一道杀机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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