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将军夏南北上奏说……说……”
白纸黑字，字字诛心。
心腹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卫瑾书，一切不言而喻。
卫瑾书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淡淡道:“韩尚书馅儿的包子还有没有了？给他送去，就先赏给他的夫人吧。”
下面站着的众人面面相觑。
心腹点头，打算去拿下一本，卫瑾书却抬手制止了他。
“孤累了，明日再说吧，众爱卿有没有什么要上奏的？”
卫瑾书把爱卿两个字咬的极重，众人哗然，纷纷摇头跪下。
卫瑾书满意极了他们听话的样子，站起身本来打算出去，想了想，又转身走向后门。，临走前还吩咐道。
“聂竹林，你去打发了她。”
聂竹林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抬眼望一望门外。
此时虽是冬天里，外头的日头却格外的大，台阶上的雪被晒化，脏兮兮的雪水流的到处都是。
顾岁岁站在台阶上，不一会就被打湿了鞋袜。
抬头间，她模糊的看见殿中走出一个黑色身影，起初以为是卫瑾书，定睛一看才方知不是。
那身影越来越近。
顾岁岁惊讶的瞪大眼睛:“聂竹林？”
聂竹林没想到这个姜王女居然认得出他，他在她面前停下步子，目光落在她冻的通红的明艳小脸上，微微一滞，低声道。
“小殿下，天气冷，你还是回去吧。”
顾岁岁想起他并不是她记忆中的聂竹林，她朝他身后看:“卫瑾书呢？”
聂竹林皱眉:“小殿下不可直呼陛下大名，陛下还有事，先行离去了。”
顾岁岁瘪瘪嘴，兴致缺缺的攥紧手中的食盒把手:“白瞎了我做的酱鸭子。”
聂竹林默。
这姜王女自从上次寻死未果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终日里变着花样的给陛下送饭。
今日是烧焦的菜，明日是齁咸的汤，菜式天天不重样，天天都出奇一致的难以下咽。
顾岁岁向回走，一边走一边道:“金水，你看见了，不是我不给他下药，是他不肯吃我做的东西。”
金水:“……”
小殿下做的饭，很难让人相信里面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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