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轻轻抚摸着肖言月素白的脸蛋，眸中满是心疼之色，轻轻说道：
“月儿，母妃会保护你的。就算母妃无法阻止你被嫁去大灵，母妃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肖言月一时有些不知所以，但看着柔妃坚定的目光，她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母女两人又说了好一会的话，等到夜色渐晚，柔妃语气轻柔：“月儿，你今日受了惊，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肖言月并没有察觉到柔妃语气之中夹杂的一丝丝复杂，她微微一笑，说道：“好，母妃，那您也早些休息。”
等到肖言月离开，柔妃走到铜镜之前，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给我梳妆吧。”
一旁的宫女微微一愣，说道：“娘娘，您这是要……”
柔妃端详着镜中虽然不似当年青春美貌，却依旧风韵犹存的自己，苦笑了一声：“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为月儿做点什么。”
宫女低声劝道：“公主孝顺，无论如何，都是不希望娘娘你委屈自己的。”
听到心爱女儿的名字，柔妃嘴角扬起一点弧度。
接着，嘴中呢喃，一声叹息消散在空气之中：“却也不完全是为了月儿，我与他……倘若不是当年……”
宫女未言，一下一下地梳着柔妃长长的黑发。
过了好一会儿，柔妃才抬起头直视铜镜，开口说道：“这么多年了，他一定自以为做的隐秘，可我又不傻，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一直在默默地关注我和月儿，一直在背后为我们娘俩做的事情？”
“也是我太固执，”柔妃叹道：“可如今月儿马上就要出嫁了，总记着当年那些事情又有什么用？这心结，或许早就该解开了。”
“是，奴婢这就给您梳妆。”
宫女眼眶之中也有些水光，这么多年了，她们娘娘始终都放不下那个疙瘩，而如今，为了公主殿下，娘娘终于打算主动迈出那一步了吗？
李月轻轻地给肖言月拆下头上的珠玉，肖言月看着镜中如珠如玉的美人，随口问了一声，仿若无意：“情况如何？”
李星蹙了蹙眉头，摇了摇头，说道：“那些人定不是普通势力派出的杀手，定是经过严苛训练的死士。”
“散朝之后，太尉大人和府尹大人半点不敢懈怠，已经严刑拷打了整整一个下午，把天牢的各种刑罚用了个遍，还是没有人愿意吐露半个字。”
肖言月轻轻笑了一声，柔美的脸上没有半点意外：“那些武器装备都不一般，赤燕国都对这些兵器禁严，有办法运到守卫森严的京都，这伙人一定不简单。”
“那该怎么办？”李星的面上闪现过一丝焦急之色：“若是不能抓住幕后黑手，就怕之后还会有人针对殿下。”
肖言月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李星，你去告诉太尉大人一声，不要只顾着拷打那些杀手，记得让人搜索一下这些杀手的暂住地，还有让人仔细检查一下那些武器。”
“是。”李星很快就离开了。
肖言月把玩着手中的珠钗，突然看向一旁的李月，说道：“李月，你精通医理，那你可知道有没有什么药物能够帮忙审讯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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