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还是先寻个好去处将伤养好。
当然,对于这一点,染苍岭比其他人有优势。
作为青州的门户象征,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大派,可以随时提供修养。
而且可以想象,没有当场将他格杀,事后太一宗也绝对不会将此事重提。
毕竟,朝廷可以任由两个大派间的明争暗斗,但绝不会允许当面的高层杀伐。
稳定,将成为压过一切的基调。
唉!
叹了口气,染苍岭脚步前移,朝着还真道的方向而去。
只是眼下他还不知道,此去,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开始。
早先被封尧已阵法困住的梁山二人,最先一步逃脱危局。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于青州城某处,咱做歇脚。
然后,太一护宗大阵启动的波动,深深震慑了两人。
再一回想之前封尧拦路的举动,似乎,那并非是一件坏事。
可是,这样便带来了新的问题。无缘无故,对方何必做此举动。
也许是对方计在某人,不希望他们冒然前往,坏了大事。
似乎也只能这样去考虑。
无法深想,也难以深想。
卢俊义收拾好一切,提着红缨枪,朝青州城外而去。公孙胜稍后半步,也追了上去。
只是他们此去方位,却和梁山完全相反,又和染苍岭事出同路。
还真道!
一场腥风血雨无法避免。
鲜血如雨般从眼眶内流出,将子午阳浇灌成一个血人。
肩上的三眼乌鸦稳稳站直,只不时叫上两句,为其凄惨模样做了见证。
子午阳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双手支撑想要爬起,却感到四肢百骸都失去了力量。头发以肉眼可见速度花白,脸上的褶皱瞬间变得清晰明显。
这一刻,他不在像一个翻云覆雨的天灾强者,而更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
子午阳明白,这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所遭受的惩罚。
不过,他并不后悔。
百二十年的黑暗光阴,磨灭了他心中大部分的光亮,子午阳并没有那么好心去提醒后人。
他深知,自己刚才那番话是在说给谁听。也只有说了那番话,自己才可觅得一丝生机。
否则,呵呵……
艰难的爬起身,子午阳瞥了眼始终挂在他身上的乌鸦,他同样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无法逃脱那样的结局。
天机门内,楼孤子放下卦筹,轻轻踱步到窗前,张眼望去。
青州城的命运波动已经停止,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只是,这样的停歇到底是结束,还是开始!
太一宗内,七杀和身后的雨韶池并肩而立,和太一宗新进天阶门主照面。
双手拱起施礼,这是对同等层次之人的敬重。
没有预想中的打斗场景,即便太一宗之事颇为巧合,如何计较,还要遵循上意。
抻手微抬,将人请入门内。
庭台之上,鲜血未凝。
所有恩怨,伴于微声莹莹。
“百里镇守,雨司正。”
“陆掌门。”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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