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便是负责关押囚禁他的江南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
这四人虽然穿上了夜行衣,可他还是瞧出来了。
与向问天一同到来的那个青年人,他不认识,以前也没有见过,但也清楚这个人应当是来协助他的。
因此这一刻他对向问天、令狐冲出手。
他忽然对着两人出手,两记破空掌力击中向问天、令狐冲。
掌力威力巨大,可用意不是杀人。
如若用意是啥人,向问天、令狐冲都已经死了。
这两掌将向问天、令狐冲都带飞了出去。
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
他一向恩怨分明,这两人是来协助他的,因此他要将这两人送走。
这两人如若不走,极有可能被殃及池鱼。
柳随风出剑那一刹那,他就已经看出柳随风已经认真了,甚至已经到了一战痴狂,一战入魔的地步,这种情况之下向问天也好、令狐冲也罢,极有可能会因为这一战而被波及,甚至死掉。
这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其实任我行也不愿意和柳随风一战。
但这一刻他的心头也与柳随风一般,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凶、斗志、杀气、战意。
这一刻他也想要一战。
他将令狐冲、向问天送出去以后,也便什么都不管了。
他要大杀一场,他要杀个天翻地覆,脑个地动山摇,变个乾坤倒转。
长发狂舞。
任我行仰天大笑:来得好。
随即任我行便做出了一个动作。
他将身体卷了起来。
一刹那,以任我行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
飓风在漩涡呼啸。
任我行成了龙卷风的中心,纵天而起,朝剑杀去。
两人谁也没有守,只有攻,强攻。
他们以攻对攻,一交锋便已杀机毕露。战意压天,气吞山河了。
流星般的剑迫入漩涡之中,要斩碎漩涡。
漩涡也要吞没流星。
剑要刺穿漩涡,可漩涡之中有一种回旋拉扯的力量,使得柳随风难以成功。
漩涡也要吞并流星,可流星锋锐犀利,如一个点,一点光,无论漩涡如何撕扯,流星仍旧明亮如此,难以淹没。
柳随风、任我行半空僵持。
僵持半晌,柳随风也好、任我行也罢,被强大碰撞力道震退了出去。
柳随风震飞高天而去,而任我行下坠于地。
一人消失在高空之上,一人落在九地之下。
大地震碎无数,烟尘死起,根本也已经瞧不见坠落的任我行,也已经看不见了被击飞的柳随风。
可刹那一道黑光冲天而起,而月华之下,一道剑光如闪电劈下。
黑光划过之处,天地更暗了,仿佛已经吞没了天地间所有光的力量。
而闪电般剑光划过指出,这苍穹之上仿佛出现了一道划痕,这苍穹仿佛都被这一剑划破了。
两人的招式都蕴含了一种极其可怕极其玄妙的力量。
两人的招式更加霸道,威力更加巨大,他们的碰撞也更加激烈。
每一招都取人性命,每一击似乎都要毁灭一切。
他们已不是在交锋,而是在搏杀,以命搏杀。
所有人都被这一战吸引,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破旧长街上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人。
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月华之下有一人踏风而行,飘摇而动。
也没有人注意到更远处的道路上,一辆白色马车优哉游哉的行事再道路上。
当然也没有人瞧见更远处的长街上忽然出现了一群壮汉。
他们提着足以照亮四周的火把,也朝着已化作废墟的千金客栈而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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