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洒家还以为,你要等这寺里的人都死光了,才会来到那。”赤膊男子依旧心存愠怒。
白衣男子:“好了,就到这吧。吾等还有诸多繁事要处理,愈者也要治疗受伤的凡人,莫将时间浪费在他处。”
赤膊男子别过头,不再赘言。
话一说完,白衣男子转过身,冲着罗隐,又道:“受伤的平民与僧众,皆安置在隔壁侧屋。汝先去看看吧,有的人受伤严重,恐已活不了多久,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也好,诸位修友,回见。”罗隐出了大殿,救治伤患去了。
俄顷。
罗隐抚着一妙龄少女的脚,道:“汝可要忍住了,可能会有些疼。”
少女点了点头。
随即,咔嚓一声,断肢接回。
“呃啊……”女子吃痛哼叫。
“凝,愈!”罗隐迅速施术,为其疗愈伤势…
“多谢仙师。”
“嗯。”
治好了少女,他又步向下一个伤者。
这时,一妇女拉住了他,眼眶通红,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泣不成声:“仙长,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夫君,救救我家夫君吧,呜呜呜…“
侧头一看,是一男子,头带钝创,表情痛苦,面色紫青。
看那样子,像是中了某种奇毒。
罗隐蹲下查看,在确认过其头部钝伤无碍后,又为其把脉。
短暂之后,他眉头一皱:不对呀,这脉象,不像是中毒啊。
他引出一丝绿光线,注入男子体内,细探看其身体状况。
这下子,他更讶异了。
怎么回事?这人体内,似有一股莫名的狂躁之气,在不停地冲击其五脏六腑。
那感觉,就好像…躁气在催促着主体赶快行动,迫切地想要去执行某一任务。
奇怪,当真奇怪。
思忖片刻,罗隐使出了一招舒神术法。
一声:“清。”
霎时,一道无形的净化之力,沿着罗隐指尖,汇入男子体内,暂时压制住了其体内的那股狂躁之气。
躁气平息,男子的气色好了不少,嗯哼一声,眉头舒展,心神舒缓之下,自顾缓缓睡去。
见男子没动静了,妇女急切询问道:“仙长,我夫君他……”
罗隐一摆手,道:“大嫂莫慌,他只是睡去了,吾已施过术了,短时间内,应当无碍。”
“短时间内,也就是说还会复发吗?怎么会这样……”妇女一脸担忧。
罗隐站起身,轻声询问道:“大嫂,你之夫君的身体情况,有些特别,不知,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事情是这样子的……”妇女娓娓而谈,道出始末。
原来,两月前,妖兽暴动、袭村吃人,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男子与妇女遂赶来光宏寺避难。
因逃得匆忙,没带够食粮,路上又没有吃的,男子饿得不行了,便吃了妖兽的肉,继续赶路。
一开始,还没什么症状,到了后来,男子不知怎么的,性格大变,突变得莫名暴躁。
不仅开始对妇女大吼大叫、拳打脚踢,还疯言疯语地嚷着些,妇女从未听过的语言,就跟中了邪一般。
夫妻俩平时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男子对妇女是百依百顺,妇女哪儿受过这等委屈?
眼见夫君着了魔,她心一横,一棍子敲晕了丈夫,将之扛上了光宏寺。
农家妇女风里来,雨里去,平日里做惯了农活,力气奇大无比,扛一男人上山,自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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