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晚没睡,出了什么大事了?要保重身体啊!”
不解的朱由校,赶紧叫人看座,亲自接过太监端上来的茶,给袁可立递上。
袁可立眼神一暖,但还是板着脸道:“皇上昨天出宫了?”
“是啊,没去很远。”
“在鸿胪寺赐宴那地方吧?”
朱由校开心的笑起来,献宝一样询问道:“老师也听说了吧,怎么样,朕表演的还不错吧?”
“表演!皇上是说那些话全是表演的?”
袁可立紧盯着问道,朱由校诧异道:“对呀!咱们不是说好了,给他们离间吗?”
“唉!”的一声叹息,袁可立嗔怪道:“皇上前面那话说的挺好的,可后面那完全是狗尾续貂啊,内阁一大早收到了两份折子,等下肯定会更多,好好的皇上问候奴酋的妻子干嘛?”
“啥?他们不会又喷朕好色吧!”
“皇上觉的呢?”
朱由校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就是假惺惺的称赞一句阿巴亥吗,至于吗?
袁可立无奈的瞪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皇者一言九鼎,一定要慎言才是,臣觉的皇上这几天有点飘飘然了,都忘了谨慎了,要戒骄戒躁啊!”
被教育了,朱由校还无法反驳,自己好像、似乎是有点飘了,前面说海兰珠时就没想过,这女人还没到女真,哪来的这名字。
袁可立告退了,去内阁上班去,果然一天下来,朝臣劝谏皇帝的奏折堆成山了。
许多人没说的那么尖锐,但话里话外都是劝朱由校要爱惜羽毛,就算要选妃,也要按照程序一步步来,不能自作主张看上一个是一个。
欲哭无泪的朱由校,去找皇后诉委屈,可他这一段时间的确沉迷那事,张嫣虽然很忙,可对他的关注一点没放松。
早就想劝他悠着点了,正好自己撞枪口上来。
张嫣庄重的盈盈下拜道:“臣妾为皇上贺!忠言虽然逆耳,但与国事有利,大明有此诤臣,是吾皇之福,百姓之福。”
“朕没有……没有……唉,算了。”
朱由校想说自己没好色,可看到张嫣清澈的目光,心虚且无奈了,只好伸手扶她起来,再也坐不住的回去自己委屈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事自己的确办砸了,身为大明的皇帝,一言一行不谨慎是不行的。
被后世思想影响的他,忘了这是大明朝,贵英恰和阿布泰回去后,各自在蒙古和辽东都传开了,大明皇帝喜欢人妻。
这要是别的皇帝,人们或许不信的更多,可他是朱由校,从前有宠爱客氏,天下人都看在眼里,不由的人们不信啊。
广东雷阳,垂垂老矣的张嗣修,跪接圣旨后老泪纵横,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原想着今生今世只能客死他乡,可今天皇帝让他回乡养病,以礼部侍郎的官职致仕,这是多大的恩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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