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锣鼓不断敲,大嗓门不断喊,两相配合,可以说是魔音灌耳,哪怕是睡得再死的人也得被惊醒,搅和的人心烦意乱。
“要出去吗?”锦绣起卧半身。
“我去看看这帮人搞什么,扰人清梦,如果是小事,非得给这些人教训。”张巍说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完全就是要早睡了,隔壁不远处响起了广场舞震天动地的土嗨音乐。
锦绣却是听着有乐,抿嘴发笑,作势也要跟着下床。
修行人在耐饥饿和忍困能力上强过凡人许多,所以少睡一会儿也不会过于影响精神状态,不过无非必要的情况下,修行人还是会按时作息,因为一旦遇到突发情况,精神饱满的程度也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
“我出去吧,你睡会儿。”
张巍体贴的看着锦绣。
锦绣没有应声,正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瞧着心上人,脸上的表情很认真,表达着我也要去的诚恳,不去不行。
张巍拿她没办法,苦涩一笑。
锦绣两侧嘴角上扬,嘴角处噙着满满的得逞笑意。
出了屋子。
张巍没有带着锦绣混进人堆中,而是选择远远眺望,凭借两个人的目力,这一点距离并不会妨碍看到的,两个人的穿着与这帮被聚拢的贫民有些格格不入,虽然两个人也不是穿的多么好,但跟这些麻衣麻裤草鞋傍身的人在一块,很容易引起一些注视。
“这天还没亮呐!”
有人嘟囔起来,语气饱含了不爽以及埋怨。
此时此刻。
这里已经被聚集了小百人,还有人手忙脚乱披起衣服往这里跑,两只手做伞状,那跑动模样活像一个大马猴。
周围喧闹声不断,可没人敢对着高台上的人骂脏话。
与其说是高台,不如说是一块还算板正的石板垒叠码放在这儿,站在台上,给人一种服众的威压以及高高在上的派头。
现在站在台上的共有数人,大部分人披着蓑衣斗笠,装束也还算齐整,气势也很足,不过台下人的目光却只盯着当中的两个人看。
站在最前头的乃是一个中年人,抬头挺胸,威风凛凛,自个儿打着伞。
在他的身后则是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坐在一张竹椅上,别看已是垂暮,老态龙钟,但身上那股子气却很强,瞧着像是做主的人,在他的旁边有个蓑衣汉子正给他打着伞。
“爹,人来的差不多了,可以讲了吧?”中年人回身看向老人,询问道。
两个人却是父子关系。
老人点了点头。
中年人鼓足气,喊道:“大伙儿静静”。
“坊长,老坊长,有啥事啊?”有个汉子请教问道。
巨鹿城乃是由大大小小各个坊区组成,城外叫村叫镇,城里就得叫坊叫区。
作为子承父业的职衔,中年人俯视着台下众人,傲归傲,但说话倒还算是客气,说道:“众邻里叔叔伯伯,大小侄儿,如果不是要事,这个点我自个儿也不想起。”
本来台下的人怨声载道,现在得了一句尊敬话,心里也算是舒坦了些。
有位老伯佝偻着背,询问道:“阿敬,到底啥事?”
也就他辈分够高,能喊台上中年人小名。
名叫阿敬的坊长在台上微微弯腰,冲着台下说话老伯抱了一下拳,谦逊道:“伯,是张家有事下发给城里的区长坊长。”
众人一听张家两字,神情一下子肃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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