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回答说。
“悬镜司家大业大，能人辈出，我加入魔宗图什么呢，图一乐？”
厉叙战略后仰。
“家大，可这个家不是你的，业大，可你又没有继承权，能人辈出，这个能人想必不包括你。”
“你留在悬镜司又图什么呢？”
“若是图名，那你更该加入魔宗，普天之下，还有比魔宗更有名的宗派吗？”
黑袍老者坐直身子，给厉叙分析着利弊。
“悬镜司有高手，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厉叙十指交叉，偏着头反问一句。
“一处的南宫一笑？他算不得什么高手，无非是有个好爹而已。”
“二处的罗建英？一个管出版发行的，能算什么高手？”
“三处的林奇倒是个狠人，可他有法子让你修行吗？”
“四处的柳浮屠，这人我倒是很佩服，可他看得上你吗？而且柳浮屠干的事，未必就比魔宗高尚，大家都在杀人，还能比较谁杀得更高尚吗？”
……
……
“六处的墨麒麟，你应该没有机会认识他。”
……
……
“八处的胡靠山，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算个鸡儿高手。”
黑袍老者如数家珍，对悬镜司极为了解，完事不忘补充一句：“而且你留在悬镜司只能靠着大树乘凉，而我们魔宗，可以将你培养为一颗大树，供他人乘凉。”
“那你们打算用什么法子让我修行？”
厉叙这下是真的有点动心，技多不压身嘛，而且系统当下的进展似乎慢了一点，而且束缚太多，若是能摆脱系统，那更是再美妙不过。
“吃人。”
黑袍老者沉默半晌，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
有那么一瞬间，厉叙觉得黑袍老者这老狗是不是在骗自己，可黑袍老者表情极为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
“不恶心吗？”
厉叙强忍着不适。
“刚开始会，吃多了就不会了。要不你先吃块我的试试。”
黑袍老者面色一肃，左手往断臂处挥出一道清光，割下一块大拇指大小碎肉，手背再一拍，碎肉径直往厉叙怀里飞去。
“就这么一小块，你是不是太扣了一些。”
一道分不出性别的腔调，忽然从林中窜了出来。
“什么人？”
黑袍老者神色冷峻，满脸骇然。
这道声音来得很近，能瞒住黑袍老者的神识五感，必然是个高手。
“要你命的人！”
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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