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懂得挺多。
“咳咳咳,”历叙头一次对本朝淳朴的民风产生了怀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掩藏了自己的天性?
“我只是想先立业,再成家,”历叙随口解释一嘴,反问道,“父亲希望我如何处置?”
“顺其自然就好,不用抗拒,也不用梳理,”厉星河目光飘忽,面上闪过一抹追忆,或许是想起了自己的亡妻,喃喃道,“缘分这种事,很难说得清楚的。”
“父亲大人说得极是,”
随口奉承一句,历叙连忙调转话题,生怕厉星河又聊出点别的什么出来。
先是想造反,而后又是男色的问题,厉星河真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是再来点狷狂之语,历叙可顶不住。
“回来的时候,洪生托我给你带了一颗文心,说是你可能用得着。”
刚把盒子掏出来,历叙就开始后悔。
自古以来,权臣篡位大多会采用两种手段,武将以军队直接逼迫皇帝禅让,文臣没有压倒性的实力,多采取里应外合的方式,将变故控制在京都。
厉星河毫无疑问是后者,洪生正好是又是皇宫总管,麾下率领着一众阉党,倘若两人联手,颠覆大盛国祚似乎并非不可想象之事。
外界盛传的厉星河与阉党不和,可偏偏洪生送了厉星河一颗价值连城的文心,这实在不合常理,越看越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阴险把戏。
“洪生有心了,下次碰到他,记得帮我谢谢他。”
厉星河说归说,脸上波澜不惊,却丝毫没有接过文心的意思,那价值连城的文心在他眼里仿佛像是路边的野草,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你自己留着吧。”
“我也用不上啊,我又不是儒家弟子。”历叙苦笑不已,临别之前,洪生特别提醒过,炼化此物对儒家弟子大有裨益,可历叙又不是儒生,根本用不上这玩意。
“只是现在用不上而已,”厉星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好宝贝,轻易就能换来一位大儒生的人情,你好好收着,将来或许有大用。”
“可是,”
历叙刚想狡辩,无奈被厉星河狠狠瞪了一眼,只得闭口不言。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少婆婆妈妈。早点休息。”
“是。”
历叙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厉星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这傻小子……
厉星河拜相这二十年来,大恶没做过,结党营私的事那确实没少干,南方的码头,北部的矿场,厉星河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背地里没少被人骂一句“丞相合肥天下瘦”。
文武百官,估计有一半上过奏章,要求清查厉星河。
皇室子弟,也一直将厉星河视作帝国的心腹大患。
但那又怎样呢?
厉星河的相位反而越座越安稳。
是因为皇室念在厉星河劳苦功高,不想清算吗?
这种仁慈之举都是小说里的剧情罢了,真正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皇室目前还不敢。
旁人都以为今圣去龙虎山修行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厉星河比谁都看得清楚,狗大户天册皇帝是想借龙虎山之手制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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