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个罗总旗,我信不过他!”丁泰心直口快,率先出声。
“翀儿,你认为呢?”丁白缨转头问道。
“我……看不透他!”
“你也看不透我啊!”丁泰争辩道,“师傅问的,是你信不信得过他!”
“信得过!”
“为什么?”丁泰大为惊讶,抢着问道。
“他没有选择!”丁翀答道,“其实他自己也已经说明了,他和百户沈炼杀了凌云凯,毁了凌云凯的无常簿,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更别提魏忠贤那帮阉党,抬抬手就能让他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他想活命,就必须找个靠山!”
“嗯,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
丁白缨长出一口气,说道:“走吧,我们不要在这里猜测了。他如能为明公所用,倒是个人才!”
“师傅你一合就制住了他,依我看,他也就……”
“泰儿!住嘴!”丁白缨低喝一声,制止住丁泰的牢骚,“他能打败你和翀儿,凭的是真功夫!我出手,只是出其不意。况且,他并未出全力!”
“不可能!”丁泰惊呼出声。
丁白缨瞪了他一眼,答道:“没有什么不可能。他能从萨尔浒的死人堆里活下来!本身就实力不凡。这几年来,他一直不显山露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日夜苦修勤练?”
丁泰无言以对。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对着这个罗总旗,有些不以为然。
……
丁白缨没有耽搁。
一大早,她就求见信王朱由检,禀报昨晚上的这个事。
北斋的这个事一闹出来,信王朱由检勃然大怒。以至于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陆文昭都遭到严厉训斥。
好在最后北斋逃了出来,没有被锦衣卫抓进诏狱。可饶是如此,陆文昭还是被信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抓捕北斋的命令,就是陆文昭下达的。他竟然都没有预先禀报给信王,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纰漏。
密室里,信王朱由检脸上带着倦容,看起来昨夜并没有睡好。陆文昭垂手低头,站在一旁。待得丁白缨禀报完,信王朱由检沉吟着问道:“他答应了。”
“是的。”
“但是他并不是担心你们的要挟。”
“是的。”
信王沉默片刻,问道:“你怎么看?”
陆文昭悄悄抬头,看了丁白缨一眼。丁白缨半跪在地,答道:“他们杀了凌云凯,已不相容于魏公公,他只有找个靠山,才能保得性命。”
“哼!”信王朱由检冷哼一声,“他竟然还敢跟本王讨价还价?这岂不是在要挟本王吗?!”
丁白缨答道:“他只有铲除阉党,才能安心。所以,他需要官职和权力。另外……”
说到这里,丁白缨迟疑了一下。信王朱由检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另外什么?”
丁白缨眼角余光瞥了师兄陆文昭一眼,从怀里掏出两块腰牌,呈了上去,说道:“他还帮我们抹除了两个隐患。”
信王朱由检一看腰牌,脸色一沉,直接甩到陆文昭身上,低喝一声:“看看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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