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想法纷至沓来,让白衣女子委实难以拿出个主意来。
罗飞羽再次摇着头说道:“看来你们还是没想明白。你们难道还真当锦衣卫和东厂尽是一群酒囊饭桶?锦衣卫南镇抚司现在因为凌云凯是魏忠贤外甥的身份,把怀疑的对象放在沈炼和我的身上,也顺着我们所说,把那两个护卫,认定为前来袭杀凌云凯的人,而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北斋,竟然还能有护卫!更没有想到,这两个护卫身上,还有这个。”
月夜之下,虽然林中可以看到人影,但是三人并不能看清罗飞羽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你们很熟悉吧!”罗飞羽扬手一抛,把腰牌抛给白衣女子,“如果锦衣卫搜出这么个东西,你们说,东厂,锦衣卫,还有魏忠贤,会不会一下子就把矛头对准你们家的主子?”
白衣女子伸手一抄,接着腰牌。一入手,她就确信,罗飞羽的确没有夸大其词。
这个东西一旦落入到锦衣卫和东厂的手里,的确是个天大的麻烦!而北斋的这个事情,则完全是内部相互不知情,东厂下的令,在锦衣卫里的师兄也只是当作一桩微不足道的小案子,交代了下去,没想到北斋的背后身份,所以才闹出这么一出。
这样一来,其中的两个破绽,一个就是两人的腰牌,另外一个,就是办案的总旗凌云凯!
可是现在,这两个破绽,无形中就被眼前的这个罗总旗给弥补上了!两人的腰牌想必就在他的手中,而凌云凯三人则已死,无常簿不知所踪。
无常簿!凌云凯的无常簿!现在就是唯一的那个破绽了!
白衣女子刚要说话,罗飞羽又是一扬手,把另外一块腰牌也抛了过来,说道:“这一块,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还是交给你们吧!”
“好!”白衣女子脱口而出。
她刚才想要说的,就是问另外一块腰牌的下落。如果罗飞羽执意要把腰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是带着要挟之意。可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罗飞羽就直截了当地把这一块腰牌也交了出来。
这一下,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说才好。
“凌云凯的无常簿,已经不复存在了!你们也不要再疑神疑鬼,做出一些傻事出来,反而惹出一些纰漏出来。”
白衣女子沉默着,问道:“凌云凯的无常簿,是你……还是……”
“是沈炼。”罗飞羽答道,“凌云凯抓到北斋时,就疑心北斋背后有朝中的靠山!这一点,他在无常簿中有记录。只是他为了争抢郭公公这个案子,逼死总旗殷澄,与沈炼和我都结下死仇,还在无常簿中记录不利于沈炼和我的话,所以他的无常簿,不可能还存留的。”
白衣女子收起两块腰牌,双手抱拳,对着罗飞羽,郑重其事地说道:“在下丁白缨,见过罗总旗。”
罗飞羽只是抱拳回应,就再次回复原态,嘿嘿一笑,说道:“看来你们还是能明事理的。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约我来这里,还以报官作为要挟,是想要我做什么事?”
“你……”丁白缨有些迟疑,问道。
“投名状!”罗飞羽答道,“我刚才交给你们的身份腰牌,还有凌云凯的无常簿下落,是希望你们明白,我是可以信任的。而这件事,是我纳下的投名状。当然,我也会提出我的条件,不可能是什么要求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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