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丰点头回应,又问了问大儿子尤昭的功课,夸赞两声不错后,才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女儿。
这女儿是他最大的孩子,那时他风华正茂,添了女儿更是欢喜非常,便起名为尤欢,意为给她一生欢乐,今年四月尤欢便满十七,生的亭亭玉立,教养也是最好的,如同繁华的牡丹花般,华贵新鲜,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赵芸察觉到尤丰目光的变化,心头一惊,她可太熟悉自己这个薄情寡信的丈夫了,不好的预感敲响警钟,这女儿是她的小棉袄,可不能任由尤丰把什么不该打的主意打到女儿身上,急忙夹菜放在尤丰碗里,打断他:
“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
尤丰没回答她,只对一双儿女说:
“你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早些去睡个午觉,晚些夫子还要考教你们的功课,快去吧!”
等支开两个孩子后,尤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欢儿的亲事可有看好的?”
赵芸心中咯噔,就知道这个老货没按什么好心。
欢儿是她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要好好找个夫家的,正因如此,欢儿才十七岁还未出嫁,这已经是晚婚了。
她目光莫名变化着,最好只剩下自责,早知道尤丰在这里等着,她就该让欢儿同她娘家侄儿给定下。
但说什么都晚了。
想着,她只能回答:
“还没,但我已经有几个人选,正要订下。”
“不必了,前几日我尤家有难,这云城就没有几个相助的,”抱怨起了个头,他便打住,转头认真说道:“芸娘,你该将目光放长远些。”
果然。
赵芸冷下脸。
“那你的意思是?”
尤丰态度也淡下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由赵芸一介妇人反驳,直言道:
“选个好日子,送欢儿入宫,我会同殿下修书,不论位份,只要收了欢儿。”
赵芸蹭的站起身,将饭桌都撞歪,她犹如被无尽的黑暗包裹着,只能抓住眼前人的胳膊,嘶吼着:
“绝不可能,欢儿便是要嫁人也是正妻,我决不同意她入宫,你让她去,就是逼她去死。”
“蠢妇,不可理喻。”
尤丰显然也被赵芸嘶吼的模样惊到,挥袖一拍,将赵芸推倒。
但看倒在地上大声哭泣的赵芸,想到尤欢,到底是认真疼爱过的女儿,还是软了声音劝着:
“太子殿下和我是互惠互利,欢了去了怎么也会有个名分的,等以后太子登位,欢儿便是有名有姓的后妃,咱们就是皇亲国戚,你好好想想吧!真是个后宅妇人,鼠目寸光!”
赵芸闻言,抬头,双眼恨意满满。
“皇亲国戚,你不早就是了吗?那青丫头……”
尤丰身体一抖,转身阴沉的脸像是浓墨般的黑夜,眼中的杀意令赵芸寒意满身,不能动弹。
直到同样带着颤抖,害怕的声音响起:
“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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