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将这感觉压下,转头同龙青青聊天。
“你刚才提及粮草一事,根据户部的制定,每十日会送来一批,就堆在城外,到时派人搬回来就是,城中百姓数十万,干系重大,朝庭不会出差池的。”
“如此最好,不过,我总听说书的讲话本,这种救灾粮发下来的一路会不会让那些官府的层层剥削,最后到手就剩零头的?”
瞧龙青青明亮大眼睛眨啊眨,景析捏紧拳头,吐出几个字。
“闭上你的乌鸦嘴。”
“哎呀,你不是请我来做吉祥物的嘛?”
“闭嘴。”
就在二人斗嘴的时候,远在东方的天都城里,富丽堂皇的宫殿灯火通明,女子端坐一侧,抚琴唱曲,一副醉生梦死的逍遥景色。
烛火摇晃,杯光残影。
两两三三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起饮酒取乐。
于正中的正是景盛王朝如今的太子殿下,景晁。
此时屋中众人都是他的心腹幕僚,为他出谋划策,制定计划。
“殿下,南王身侧能人异士众多,恐怕叶县之难得以解决是早晚之事,我们要以备后手才是,免得南王于百姓中威望过高,威胁到您。”
景晁抬眸,举杯的手突然捏紧,威胁?就凭他能威胁到自己,简直是个笑话。
心里虽然冷笑,但面上还是温和的询问提起话头的顾顺有何高招。
顾顺闻言,狂喜,誓要以此博得景晁欣赏。
“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叶县之难除了疾病还有粮食,咱们只要控制住了运往叶县的粮食,就等于是捏住了南王的咽喉。”
原本只是敷衍的景晁听了这话之后,眼睛一亮,顿觉有点意思,示意顾顺继续。
“因为此前柴胡一事,水路不通,圣上拨给叶县的救灾粮是由天都国库出发,途经大大小小数十个县城,而受年初雪灾影响,越靠近叶县,灾民就越多,咱们只需要暗中派人组织引导,便可让那些疯狂的灾民们将粮食尽数掳走。如此一来,粮食丢失,又是难民所为,与我等毫无干系。”
顾顺言辞之间越发得意。
“一时之间,灾民横行,通往叶县之路难以通行,长此以往,叶县病重无解,南王殿下又无水无粮,必定困死在叶县。”
说罢,他讨好的看向华服男人景晁,却见景晁摇头拒绝,还叹息一声。
“本殿虽然对南王有诸多不满,却不愿意看百姓受苦受难,如此之话,别再提了。”
顾顺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尴尬的点头应是,心中却是大骂!
“狼子野心早就路人皆知,装什么大尾巴狼,真不想听干嘛那么感兴趣的样子!”
此时,围坐在宴席上的数人纷纷举杯,夸赞景晁心怀天下,一定要敬一杯!
顾顺急忙抬杯,强颜欢笑。
景晁饮下杯中酒,低垂的眉眼里满满的阴鸷。
计划是个好计划,却还不够很辣,他要让景析毫无退路,彻底封闭在西南无路可逃。
宴席散,他提笔书信,交给身侧的内侍。
“交给尤丰,让他尽快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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