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锥画了一个大圆圈,再划出一个“丶”,然后就停了。
顾广胜用手抚平沙盘,退开两步。
木锥动了动,才刚写了一个“礻”,又戛然而止。
顾千扬盯着那沙盘。
老爷子再次抹平了沙盘。
木锥忽然大动,顾千重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让它倒了,得亏顾君宇及时稳住了它。
一笔一划挤满了沙盘这个字被写得很大。
木锥和沙盘边缘不断地碰撞,几乎要写到台面上去了。
等木锥停下时,顾千扬愣住了。
赫然便是一个“神”字!
顾广胜瞳孔放大,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惊骇。
他喘了半天,嘴唇颤动着,哆哆嗦嗦地抹平了沙盘。
木锥停了片刻,画了一个小圆,然后彻底不动了,任顾广胜如何抹沙盘也无用。
顾千重和顾君宇退下。木锥被重新搁置在沙盘旁。
顾广胜烧了最后一道符,领着儿孙拜了四拜,然后将沙盘与木锥收回至盒中。
仪式结束了。
重新回到里屋,看着门外窄窄的天空,顾千扬忍不住眯起眼睛。
太亮了。刚刚待在昏暗的环境里这么久,骤然接触天光,他有点不适应。
真是好笑。
简直荒谬。
忆当年,顾千扬新获长女,对其爱不释手,真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娘疼幺子,纵使顾千扬硬娶了秦云朵,同家里人闹了不愉快,顾老夫人也会为他的头个孩子出生而高兴。
于是顾老爷子回了海州去请降坛,给新生儿批命。
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批出一个“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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