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她怕有一天,我会像父亲一样离开她。
我安慰母亲道:“妈,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在看一些导师寄过来的文献而已,没事的。”
“可我看见了,你最近一直在吃药…”
“哦那没啥事,不是药,就是一些补充身体维生素的,别再担心了。”
我不想让她过于担心。
同时开始思考是否需要出去找个单独的地方,不能呆在家里做这些令人不安的研究了。
母亲的爱总是宽宏大量,又时常像是涓涓细流,在很多疲倦的时候都能让我感到安心。
三天后,我以工作的借口带着那些藏着故事的东西离开家里,孤身一人来到租住的房间。
交完房租,我身上只剩下两千元了。
就算是省吃俭用,最多也不过两个月。
我开始疑惑,也开始感到不安。
像父亲和余棋这样的人,常年埋头在这些研究之中。
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钱呢?生活保障又从何而来?
由此,我开始想到在父亲和余棋的笔记中时常出现的那个“红字基金会”。
于是,再次通过网络调查之后,我终于有所发现。
这个基金会似乎和救助、医院、赈灾等方面有关。
为此,我联系上张澈,问他是否知道有关该基金会的内容。
张澈告诉我:“红字基金会我听说过,他们在国内似乎是一家知名度较小的基金会,不过涉及面却很广,包括灾区救援、贫困支援,还有医疗物资等方面,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听他这么说,我内心的疑惑更重了。
这样一个充满人道主义的基金会,怎么会经常出现在父亲和余棋那记载着荒诞内容的笔记中呢?
显然两者之间所做的工作,没有任何关联。
“没有别的了吗?”
我总觉得怪怪的。
张澈听起来有些疑惑:“据我了解没了,说起来这个基金会挺尴尬的,原本出面活动就很少,出面之后,做的一些慈善,还经常被人误以为是红十字基金会,毕竟两者名字之间就差一个字。”
我不置可否,在一开始也差点以为是“红十字基金会”。
“既然他们也会做医疗物资方面的内容,那你有能够联系到他们的方式吗?”
“没有,不过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张澈随即疑问道:“话说,你找这个基金会干什么?”
“我父亲生前和这个基金会之间似乎有些往来,我想了解了解。”
他听到我这话后,沉默了。
“不恶…”
似乎想要说什么,而最后却只是叹出口气:“行吧...唉,我会帮你问问的。”
道声谢,挂断电话,我吃着泡面继续翻看手中的资料。
想要从中找到有关个人“臆想症”的记录。
因为我始终不相信,在那栋楼里所经历的一切,从头到尾只是一种“臆想”。
这时,电话突然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通之后,对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陈不恶先生是吗?我是秦卿,你还记得我吗?”
“秦卿?”
我当然不会忘记。
那个把我们从海上救回来的女船长。
她是救命恩人。
电话里她轻笑一声,接着道。
“看来你应该还记得,上次你说过,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你,我现在恰好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甚至可能需要劳烦你去一个地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