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切结束之后,尽管我作为一个学者的身份重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文明世界。
但时常会在某个夜晚或者睡梦之中看到宁好梦拖着肠子前来找我的凄惨模样。
每每从梦中惊醒时,便浑身冷汗。
被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困扰,我的神色和精神已经大不如从前,身体也是愈发的虚弱。
后来大病一场,更是显然丧失生命。
即使得到了现代科技医疗技术的救治,但似乎留下了某种后遗症。
甚至某些时候,我需要一些药物来缓解和释放自身的疼痛,以此躲避内心面对夜晚的不安。
我的好朋友,张医生说我得了某种心肌疾病,复杂的名字我不记得。
只是知道病理,若过于紧张或刺激,都会导致我难以顺畅呼吸。
为此,我需要长期服用药物来缓解身体的痛苦和不安。
他说这种疾病不会无端发作,建议我好好检查一番身体。
我婉言拒绝了。
对于自身疾病究竟从何而来,我比谁都清楚。
这病来自于心。
就算药物能够维持我身体的绝大部分机能,但每当闭上眼那种害怕和不安仍然在耗损着我生命中的灵魂。
似乎是受到那些悲惨经历和荒诞之物的影响,我在回归文明社会以后,已经无法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充满欢笑的世界。
总觉得随着每个漆黑夜晚的到来,那隐藏在其中的可怖之物也开始找上门来。
后来,我在踌躇很久之后,开始前往余棋曾居住过的地方。
先前在岛屿上,临死时他曾用微弱的声音将自己地址告知与我。
那是位于贵州金沙县某个狭小的边缘城区内,有一个叫做“果布”的小城。
如果可以称呼其为城的话,十分拮据和静僻的一个地方。
城中人流量很少,甚至只有村庄那么大小,就连能够直达的客车,每天也只有来回一班,而且也只是路过。
作为赫赫有名的语言学家,我不知道余棋为什么要挑选居住在这里,显然和他令人敬佩的身份有所不符。
我是坐着唯一一班能够路过此地的“657路”公交来到这里。
下站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在为数不多的街道中,很快找到一家名为“杂居”的楼房。
经过询问后才了解,这竟然是一座类似旅店的酒楼。
若不是进门之后看到台子前站着一个人声明此事,仅仅是通过外面破旧的墙壁和年久失修的楼道来判断,我甚至怀疑这里已经无人居住了。
这是一座十分破败,充满着腐朽气息的建筑物。
门前堆放着长期未能清理的垃圾,散发着恶臭。
进入楼道,头顶昏黄的灯光时不时出现接触不良的跳闪现象。
看台的是一位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身肥肉,胡子邋遢,穿着透汗的背心和人字拖鞋。
台上放着吃光的泡面。
里面的汤水因为夏季高温的原因而发馊,气味吸引着四处横生的蝇虫不断前来光顾。
我看到他肥胖的形象,很难想象在这种僻壤穷乡之地,究竟是靠吃什么才能积累如此的脂肪。
这里的环境在说明一点,显然生活在这里的人,经济上都不顺畅。
中年男人看到我进来,摆摆手,用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方言道:“今天没房了,明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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