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窝囊啊,他这样想着,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发呆。
……
不远处,一个架在平原上的别墅如同在这田亩中的稻草人。
这个用大理石搭建的别墅上带着青苔,可以看出有不小的年份了。不过却是非常干净,估计有人经常的对它进行打扫。
这里就是多恩的家,他住在这个如同拿熨斗过了一边的平原上,是一个庄田中的贵族世家。
卡博文的家族,从家族建立后就在这个庄园里生活。和娜莎的家族弗拉梅林一样,住在这里的家伙一个个都充满了吸血鬼特有的孤僻,没个家伙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房间,只要没有充满威胁的家伙踏入那个房间,那么天大的事,都于他们无关。
多恩漫步在自己的家里的酒田中,环顾麦田,白色的骷髅套着亚麻编制的农夫穿的袍子在田地里诺隐诺现。
他在那个太阳的照射下,照着照着,就睡着了。
现在,橘红色的太阳从天空堕落,慢慢的没入远方的地平线,月亮也即将升起。
“少爷,令尊托我转述,今天的客厅里有客人,让你不要搞出很大的动静。”不知何时,一个仆人装束的女孩出现在他的旁边,她的眼睛妖红,带着笑容看着浑身都乱糟糟的多恩。
这是一个比多恩稍微矮一点的女孩,说实话长的蛮好看的。但是她的笑容看久后,在那温暖的表层之上,一股如同游蛇划过脖颈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打一个寒颤。
可以理解,毕竟她同样也是一个吸血鬼,虽然和娜莎的心里扭曲变态不一样,她是个很正常的吸血鬼,这代表着她带着吸血鬼特有的肃杀之情。
“客人?”多恩挑了挑眉头:“哪里来的?”
“一个黑羽部落的族长。”女仆回到:“半个小时前才到的,好像只是在长途移动中路过。令尊是他的朋友,因此要在我们这里修整一夜。”
“唔……乌鸦吗?”多恩愣了愣:“哪一群的族长?”
“黑子的父亲。”女仆想了想说:“还记得那个家伙吗?”
“那个爱吃腐肉的家伙?哦,先祖啊,别告诉我她也来了。”多恩嘴角抽了抽:“那味我是真的闻不惯。”
“放心吧,她没有来。”女仆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不过,这不是一件好事。”
……
“再喝点吧,这会让你好受点。”古诺纳德把自己面前的空酒瓶推开,然后再从手边的架子上取下来一瓶香槟。打开后倒在面前那个趴在桌子上跟一个死鸟一般的家伙前的酒杯里。
倒了满满一杯。
因为他会需要这些……这个家伙现在只有靠这种东西才能让他感觉好受点。
这家伙身上穿着是犹如神官一样的袍子,身后一对偌大的黑色翅膀伴着他的抽泣声微微颤抖。
也难怪,毕竟自己的女儿找不到了。
“你说黑子她会不会是被哪个该死的家伙抓起来了吧?”他慢慢的抬起头,那张脸上,黑眼圈中的充血的眼睛看着古诺纳德:“那样的话,她……”
“放轻松,没事的,相信我。”古诺纳德伸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子。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话:“喝的时候记得回味一下,这瓶香槟可是个好货。”
“哦。”他答应着,然后一口把整杯酒灌进了肚子里后,继续趴在桌子上。
古诺纳德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后,啜饮酒液。
虽然用高脚杯来喝香槟听起来很扯淡,但是古诺纳德可不舍得自己那些红酒被这个醉的和烂泥一样的家伙分享那诱人的库存。
“这是怎么了?”多恩路过大厅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在露台上的一对酒友。
“黑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仆人轻声说:“你刚复活,有些事你还不知道。”
黑子走的比娜莎要突兀的多,因为本来黑羽族就是一个住在短时间内就能搭建出来的房子里,几个月不到就要搬家的族群。
所以向往自由就是这些家伙的信条。
可是……这不是离家出走连张纸条都不留的理由。
娜莎好歹还跟自己妈妈打过招呼,所以恩纳德兹也就是对自己没有在房子旁边设置屏障的悔意,最多叹两口气。
但是黑子就不一样了,在他爸看来,就是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后。
发现自己女儿丢了。
于是他爸找了一年多,路过的地面都像被木剓过了一边的找了一年多。别说行踪了,就连有没有活着都没个消息……
那个中年人慢慢的抬起头,撇了一眼那个路过的男孩,看着他走进了屋内:“他不是……”
说到这,他忽然止住了声,显然是想起来这不是件应该被随口被提出来的事情。
“不必忌讳,他的确是死了。”古诺纳德说的好像就跟自己的儿子出去玩了一趟后回家了一般。
“你用了自己的血把他复活了?”黑子的父亲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呢?你不是总说自己的孩子是个该下葬的家伙吗?”
“我妻子死了,我没法有别的孩子了。”古诺纳德顿了顿:“总得有人继承我的遗物。”
桌子上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良久,都只有酒水划过喉咙的声音。
“……那你,还能活多久?”
“不久了。不过我已经活的足够长了,长的让我有点腻了。”古诺纳德顿了顿:“我要死的事就别乱传了,我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坟墓,不希望有人打扰。”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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