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倒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望着窗缝外皎洁的月,想抚平心里的那种躁动不安。
不一会儿,一道黑影从窗缝处闪过,只短短一瞬,她便认出了那熟悉的影子。黑金长袍,披散的发,那双含着讥讽之笑的笑眼。
是业无烬。迟不书没多想,便追了出去。
追到了月神峰后的往生净土,迟不书都没有看到业无烬的身影。
只有遍空飞舞的萤火虫和簇簇盘旋空中的幽火,充斥着这片专为日月教弟子设置的埋骨之地。光辉所到之处驱散了夜里的雾,倒显得有那么几分浪漫。
“出来。”迟不书驻足,往角落的阴暗处道。
“哎呀,被发现了。”
蔺星河,不对,应该说业无烬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你到底想干嘛?”迟不书开门见山问。
“我很好奇,”业无烬走近迟不书,对着她上下打量:“你是怎样活过来的?”
迟不书知道他的疑惑,但是这个问题,她的确无法回答。只能说这游戏有毒。
“关你屁事,还有别的事没?没有我回去睡觉了,别总来我们日月教晃悠,回去做你的boss。”迟不书打了个哈欠。
业无烬手拖着下巴,“嘶……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了。”
“你一个游戏boss要懂那么多干啥?”
“哦,”业无烬点点头,虽然听不明白,却认为她说得甚是有理,然后他又道:“那我出现在你们日月教,你不想杀了我吗?”
迟不书振振有词:“阁下为何当我是傻子?我又打不过你,再说门派这是脱战区域,当坏人也要讲究基本法吧?”
堂而皇之走进日月教也就罢了,要是在门派区域被业无烬打死,那日月教颜面何存,游戏策划颜面何存呢?
“这话我大致能理解了。”业无烬说:“但是讲究基本法的人是当不了坏人的。”
话音刚落,迟不书周身有奇异感觉袭来,这下来得明显猛烈。看着面前的人,她莫名生出一种扑倒的欲*望。
迟不书是个成年人,她似乎……知道这种感觉是啥了。
“业无烬,你可真是个下流人啊。”
“嗯?”业无烬似乎不解,“你这毒发的样子不太对啊。”
迟不书心里直彪国骂,她已经不想理会这个无厘头鬼畜boss了,直接转身往后跑,再留下去,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她是个有节操的游戏玩家,可以丟命,不能丢脸。
业无烬一把抓住迟不书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那一刻才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迟不书浑身滚烫,双颊爬上奇异的嫣红,灵秀眉眼中蒙上逐渐迷失理智的雾气。
业无烬的手冰冷的温度让她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下。她咬了咬牙,一把挣脱。
“狗贼,给老娘滚。”
“竟然下错毒了。”业无烬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竟然有人敢给他下媚药?
他的功法强大,所以有人下给他的媚药,药性对他起不了作用。于是他在把修为渡给迟不书的时候,顺便把这毒“送”给了她。
只是他才发现,这竟然是媚药。
迟不书看着业无烬的神情很快从疑惑变成狡黠,心里恨极了。如果不是身体的变化让她不得不早点离开,她必定要跟业无烬血拼一场。
这毒其实猛得很,迟不书已经感觉到自己浑身血脉贲张,最后的结局恐怕就是经脉寸断,走火入魔而亡。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业无烬拦住迟不书去路,笑道:“要不,你求求我?”
迟不书视线涣散,看向业无烬的双眼也变得迷蒙。
“求……”她张了张口,攥住了业无烬的衣领。
业无烬眼带笑意地看迟不书。正觉得如此戏弄人再看着她死甚是好玩,谁知迟不书从背后抽出弯刀。
灼目日芒闪过,业无烬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迟不书,可惜手臂上还是被割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求你妈。”迟不书深呼吸一口,冷眼嘲笑道。
旋即,迟不书弯刀一横,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心狠狠割了一刀。
听说痛觉可以让大脑变得清醒。
“一个女子,对自己这么狠?”业无烬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迟不书。
她一身红袍炽如骄阳,长发束起,双颊嫣红却眼神坚毅,那种纤弱之躯透出来的坚忍,让他产生了毁灭之欲。
然而清醒也并没有让迟不书摆脱尴尬的境地。很快,便有巡视的弟子来到这里。
业无烬玩心大起,听到不远处响起的脚步声,他走近迟不书,只手揽过她的肩,低头凑近她耳边。
“你要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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