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溜须拍马道:“还不因为鼠哥你本事大。”
又有人笑道:“我们鼠哥不仅本事大,还深得美人心,那个马泊六家的女儿不是一心想着要嫁给鼠哥你吗?”
王阿鼠得意的满面春风:“要不是看在春蓉妹妹的面子上,老子才懒得搭理那个马泊六,可惜哟,春蓉妹妹如今在刘府做丫头,老子也不能时时见到她。”
“鼠哥你叫春蓉妹妹叫的这么亲热,让你的老相好王福好听见了,心肠可是要揉碎了。”
王阿鼠又是哈哈一笑:“这有什么,顶多老子再多送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给她,保管她亲亲热热的叫我一声好哥哥,这叫齐人之福,你们就学着点吧。”
“我们哪能跟鼠哥比呢,那么懂得娘们家的心思,对了!王福好不是还有个堂姊妹叫王落花吗,听说这小娘们生得贼带劲。”
“我呸!”
王阿鼠想到她调戏王落花时,差点被她一脚踹掉了命根子,恼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个臭丫头片子哪能跟我家福好比,脸没有我家福好圆,胸没有我家福好大,屁股也没有我家福好翘,哪里带劲了,就他娘的是一根直捅捅的竹竿子,送给老子都不要。”
“不是说王落花要嫁给李逢君了吗?要不鼠哥你弄顶绿帽给李逢君戴戴。”
王阿鼠小眼一眯,搓搓两手,然后抬起手在下巴摸了摸,点头道:“你这主意倒不错,只是那臭丫头片子跟着她那臭不要脸的娘跑了。”
“啊?跑了?”
“你还不知道吗?这件事闹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了,王落花的爹娘和离了。”
“和离?我臊他娘的,天下竟有这样的事,这王落花的爹也真是个没脊梁的窝囊废,不想要休了便是,还和离!”
王阿鼠鄙夷道:“提他们这一家子的破事干么事,真是晦气的紧,说好了!等后儿我和那小杂碎决斗之时,哥几个可不许掉链子。”
他又朝地下啐了一口唾沫,“这一回,老子定要扒了那小杂碎的皮!”
“鼠哥你放心好了,哥几个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了。”他拍了拍袖间藏着的暗器,胸有成竹道,“定叫那李逢君有来无回!”
王阿鼠满意的点点头,那人暗自忖度了一会儿又道:“对了,鼠哥,你答应了那个马泊六,明儿一早就去掀了那馄饨摊子,万一那对兄弟去报官,到时衙差来了,定要叫鼠哥你过去盘问,这样恐会耽搁决斗,到时岂不要被那个小杂碎嘲笑鼠哥你是个缩头乌龟?”
又有一人立刻凑上前献计道:“那鼠哥明儿就不要过来了,这点子小事交给兄弟们就行!”
王阿鼠直接照脸啐他:“老子若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还做个屁的老大,明儿老子照常过来,那对兄弟若敢嗞一句,看老子不把他们揍成肉饼!”
很快,一群人嚣张狂妄的呼啸而去,又听王阿鼠叫嚷道:“走!我们这就去我未来的丈母娘家喝酒,听说他家牛肉面不错!”
王落花暗想他所说的丈母娘会不会就是张婆子,刚要走出鸡鹅巷,忽然从拐角处走来一个身着圆领襕衫,生得细眉细眼的年轻男子。
经过王落花身边时,他瞧了一眼,待两个人擦肩而过,他突然问了一声:“前面的可是王姑娘?”
王落花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觉得此人有些面生,但好似又在哪里见过,她蹙了蹙眉头,放下肩头上扛着的绿豆,问道:“你是谁?”
男子确认是王落花,脸上满是高兴的样子,走到她面前道:“还请王姑娘恕在下冒昧,在下姓吴,名天亮,字酉堂,我们见过的。”
说到这里,他脸已经红了,“那一回我随父亲去张家庄,不想父亲被毒蛇所咬,幸得姑娘相救,姑娘还记得不?”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过她,那会他被山上的毒蜂蛰了,是她帮他拔出了毒针。
只是那会子他太小,不知事,直到她又救了他的父亲。
可不就是缘分天定?
王落花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在意过这个吴天亮。
哦!
她想起来了。
她见过他不止一次,还有一次是在来王家村的路上,他和王福好站在一处说话,当时她绕过他们走了。
她下意识的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只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那也不是什么毒蛇,就算没有我,你父亲也不会有事。”
说完,她重新扛起绿豆就要离开。
吴天亮急的拦住她:“王姑娘,且慢!”
王落花不悦的看着他:“你还有何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王姑娘你救过在下的父亲。”他瞧了一眼她肩上的布袋,“姑娘家哪能扛这么重的东西,在下很愿意为姑娘效劳。”
说完,他伸手就要接过布袋。
王落花往旁边一让:“不用了!”
吴天亮似乎没有看出王落花的不悦,只以为是姑娘家的害羞,他又道:“姑娘不必客气,还请姑娘给在下一个报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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