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拍了拍裤子染上的灰尘,沮丧地说道:“昨晚我手痒又没忍住跑去研究了下马情,等半夜回来才发现居然又丢了一匹小马!”
说道此处他一转神色咬牙切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大缺大德的王八蛋专挑小马来偷,这都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马匹失踪事件了!让我逮到非得和他仔细讲讲‘死’字怎么写!”
塞勒长叹一口气,像是浑身骨头被抽离了一般又低落了下来,“不过也拜他所赐,我的工作丢了,唉——”
当前这个世道工作可不好找,塞勒现如今丢了他长期以来始终热爱的马匹饲育工作无异于自寻死路。
如果他还想从事这行,只能再去其他马房老板那碰碰运气。可出了马匹失窃这档子事,用屁股想也能明白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此刻看着自己手中紧攥的马券,塞勒痛苦不已。要不是他自己好赌,怎么会碰上这种此前闻所未闻的倒霉遭遇,属实是老倒霉蛋了。
想到此处,他心一发狠将马券弃之于地又狠狠补上了一脚,心下决定今后再也不接触赌博这害人的玩意儿。
随后塞勒就向陆泽二人辞别朝城中走去,他打算去市集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那儿找到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
看着塞勒渐渐远去的背影,小李怅然不已,“唉~又是个被赌博害惨的可怜人呐。”
陆泽虽然也颇有感悟,但却并未立即附和。他蹲身拾起了那张灰尘扑扑的马券,见其上标示着一匹名字怪异的赛马,而后喜上眉梢地向小李说:“咱们能进去了!”
小李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惆怅顿时转变为喜悦。按门卫说的,只要持有马券便能入场,于是二人就此顺利混了进去。
可当他们进入广场后才发现这里面积极大,人却一点儿也没比外面少。此时哪里还能找到派特的影子,远处只有他那辆黑车停在一众蒸汽轿车之中,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不过倒也幸好小李机灵,他走到车边向旁人打探了一番后,赶忙拉着陆泽朝远处观席入口走去,口中兴高采烈地说道:“咱们马上去3区,他很可能会在那边。”
......
此时派特依旧对自己身后吊着的两条小尾巴一无所示,他照例进了3区观席,向其中一处贵宾位走去,那里是他家大人常留的专座。此时隐约可以在人群中看见那头标志性的金发,正有节奏地一颤一颤。
走了会儿他终于来到跟前,因为环境嘈杂他只能近乎半吼地说道:“戈尔德大人!我有紧急事务需要向您汇报!”
一边沉醉在手中马报一边又不停抖腿的戈尔德,似乎并没有听见耳旁传来的声音,但在派特打算第三次重复叫喊时他突然脸色一变,朝旁大吼道:“叫魂呐!没看见老子在投注吗!”
早有心理准备的派特顿时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要不是事情紧急他才不会来触霉头。亲近之人都清楚他主子戈尔德的性子,如果在他赌兴上头的时候打扰,绝对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但戈尔德也有一个很好的优点,就是他的脾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没过一会儿他就平复下激动情绪。他将马报随手卷起插入裤兜后示意派特跟上,二人就此来到场后一处稍微安静的地方。
耐心听完派特的如实汇报和细致分析后,戈尔德摇了摇头。
“你说错了,那小子绝对没有这种背景,恐怕杀了那混子的凶手另有其人。”
戈尔德下意识地抽出马报轻轻击打在手心,嘴里小声嘀咕道:“不过这就有意思了,莫非还有人盯上了那‘汽灯’?”
派特一言不发,他清楚这是戈尔德的习惯之一,只要他陷入思考就会自言自语,此时如果贸然打断只会惹他生气。
戈尔德就此絮絮叨叨了许久,随后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他决定再赌一把大的,于是命令派特道:“你去亲自跟着那小子,找个机会务必把他绑到协会来。”
戈尔德话音渐冷,继续说道:“要是有人想抢先一步下手,那你也不要有什么顾忌,允许动用一些管制手段。”
听到此处派特心下一凛,朗声应到:“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开,可又被戈尔德拦下。
此刻的戈尔德眉间冰雪之意尽消,他笑嘻嘻地为派特展开手中马报,而后极为热切地一把搂过肩头,殷切问询道:“你觉得这场比赛投大震撼稳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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