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随地,探听敌人的信息,这是侦察员的“职业病”。
“请柬”,齐班长闷闷不乐地把一只绿挎包往前一推,“就是这个,烦死人了。”
小毛丝毫也不客气,拿过挎包来,打开,从挎包里拿出一摞大红硬纸描着金字的请柬来。
“嚯,真漂亮,这是大长官要办喜事吗?”小毛把请柬打开。请柬里写着一行工整的毛笔字:恭请陈伍云团长于腊月二十八日出席唐山军民联席剿匪庆祝盛会。
落款是:华北剿匪治安军第三集团司令,刘祖笙。
本来小毛是不认识字的,这回在平西皂角峪培训,参加了识字班,学了不少字,勉强能够读懂请柬上的一部分,大致能把请柬内容给看明白。
“哟,”小毛笑嘻嘻地说:“给陈团长送的啊,正好,我们也去那边,咱们还能同路,搭个伴儿。”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陈伍云团长”是谁,只不过随口胡诌而已。
齐班长扭过头来,眨了眨眼,“你们去那边?那正好,你们把这份请柬捎过去得了,我省点鞋底儿。”
“行,大家都是朋友,帮个忙,应该的。”小毛很热情,当即就答应了,把请柬给揣了起来。
桑七娘一屁股坐到了小毛的身边。
她用一双描得乌青的凤眼,上下打量小毛,凑到他的身旁,大红棉袍都蹭着小毛的身子了,“兄弟,你干宪兵队,几年了啊?”
小毛眨了眨眼,冲她抿嘴一笑。
奶奶的,跟老子玩儿这套,你可耍错宝了,你这个臭婆娘,要是安了好心,老子把苦胆吐给你……他对桑七娘一挑眉稍,也用轻佻的语气冲她说道:“桑姐姐,我也是刚刚干上,没几天,还是个雏儿呢……顺便说一句,姐姐这眉毛画得真好看,弯弯的就象是个月亮……”
“嘻嘻,兄弟可真会说话,说得人家心里甜甜的……”
桑七娘那张粉脸,都要凑到小毛鼻子边上了,一股脂粉味儿,直钻鼻孔。小毛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草……当着这么多人,她要撩拨我吗?奶奶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她瞧出来是我偷了齐班长的钱吗?没准儿,看样子,这婆娘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货色。
可是,齐班长却是脸色难看了,瞅着桑七娘往小毛身上凑,一脸不悦,鼻子里直哼哼。
王大贵看得好笑,冲着桑七娘嚷道:“哎哎哎……你离他远点儿,咱们可说好了,打牌,要讲究牌德,不许作弊,不许看别人的牌,都规矩点儿。”
“哟——”桑七娘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指,用涂得红通通的指尖指着王大贵,浪声浪气地说:“你吃醋了,是不是呀,活该,老娘愿意,用你闲吃萝卜淡操心?你要是瞅着饥渴了,也到我这儿来呀,老娘不在乎,一个羊是轰着,俩羊也是放……别跟我玩儿酸不溜丢的。”
这女人的放荡,毫无底线,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桑七娘一边说,一边又把大屁股挪了挪,直接和小毛的身子挤在一起,而且……伸出一条胳膊,搂住了小毛的肩膀,把整个脑袋,都靠在小毛的肩膀上。
我艹……小毛有些哭笑不得。
他心里明白,这婆娘可不是发浪,她是来……摸自己的钱包的。
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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