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退走了,八路军立刻转入另一场战斗,抢救村里的房舍。
敌人给村里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房子烧了,墙炸塌了,树烧毁了……原来美丽安静的皂角峪村,变得一片狼藉。
老百姓们都从山里跑了回来,和战士们一起,一边咒骂着日本鬼子,一边救火,抢救财物。
有些房子烧塌了,损毁了,民运干事和村干部、民兵们,忙着安排临时房舍,给失去房子的老百姓居住……
……
过了两天,丁飞虎才从忙碌中抽出身来,准备去看看战斗中受伤的伤员们。
他从皂角峪出来,踏上山路,走过一条小山沟,遇到了胡婉婷。
“指导员,”丁飞虎向她打招呼,“你的战斗总结写完了吗?”
自从胡婉婷担任了指导员,丁飞虎大感轻松,以前,象“写战斗总结”这类差使,他是难以完成的,现在有了胡婉婷,嘿……轻松搞定。
“写完了,”胡婉婷冲他一笑,“我刚从邓政委那里回来,正要找你。”
“有事吗?”
“有,听邓政委说,咱们侦察队,要扩充,整训完以后,挑选一部分战术素质好的同志,补充进来,重返冀东,执行更重要的任务。”
“嘿嘿,这事儿啊,我早就猜到了。”
胡婉婷眨了眨眼,有些纳闷儿,“丁飞虎,邓政委说,这是刚刚做出的决定,你怎么这么能猜?”
“容易得很,”丁飞虎眯着眼睛,得意洋洋地说:“从你身上,就能猜出来了?”
“什么意思?”
“这太简单了,你想啊,什么部队才能配备指导员?那得连级以上的单位。地方游击队,总得有个百八十人,才会配备指导员,咱们侦察队满打满算,才十八个人,哪里就够资格配指导员了?所以,从你来到侦察队那一天,我心里就有谱,这是上级准备扩编了……”
丁飞虎一脸得意。
胡婉婷冲他眨眨美丽的大眼睛,瞅着他那笑眯眯的蚕豆眉,抿嘴一笑。
“你不同意吗?”丁飞虎问。
胡婉婷轻轻摇了摇头,“我同意,丁飞虎,虽然你这套有点……歪理邪说的感觉,可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你这鬼心眼儿,还是蛮机灵的。”
“嗯……我怎么听着象是表扬我呢?”
“本来就是表扬你。”
两个人沿着山沟,漫步前行。
冬天的山沟里,小溪结了冰,象是一条晶莹的玉带,蜿蜒伸向远方。丁飞虎玩儿心重,踩着冰打起了溜滑,“嗤溜”一下,滑出老远。
胡婉婷也是年轻人,女孩儿家,玩儿心更重,跟在丁飞虎后面,也打溜滑,两个人在冰上比着赛玩花样儿,一会便跌倒在冰上,跌个仰八叉。引起一阵大笑。
两个人都变成了大孩子。
忽然丁飞虎心里涌起一阵陌生的感觉。
这是一种幸福感,一种温暖感。一种从心里往往升起来的甜甜蜜蜜的熨贴感。
虽然跟同志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从来都是嘻嘻哈哈,亲密无间,也是充满欢乐,但是……和胡婉婷在一起,明显不一样。
甚至……他愿意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沿着这条普通的结满冰流的小山沟,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永无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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