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深舒一口气:“我帮他止住了血,但他伤得太重,得找世叔。”
不得不说她的能力实在太好用,雨化田也不禁心生羡慕,可一联想到无情是因全家人在自己眼前被屠戮,才...
太傅府,诸葛正我最后一根银针落下,收功起身。
躺在床上的沈炼面色苍白,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没事了,失血过多,养几天就好,要叫锦衣卫来接手吗?”
诸葛正我带着收好的医药箱走来,询问雨化田。
“先不用,锦衣卫里也有他们的人。”雨化田回道。
诸葛正我的脸上古井无波:“哦,你们认识啊。”
“他叫沈炼,锦衣卫百户,三天前烧案牍库的,应该就是他。”
诸葛正我闻言点点头:“这样啊,那就让大狼和铃儿照看他。对了,这次身死大劫,好像激发了他的潜能,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要迈进先天...”
......
次日早朝,一封从边境递来的奏表震荡朝野。
袁崇焕请求辞去督师兼辽东巡抚、兵部右侍郎等一切官职,告老还乡。
距离不久前普天同庆的宁锦大捷,才过去不到一月而已。
刚打完胜仗就要辞官,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原因,却无人敢言。
阉党纷纷站出来赞同此事,皇帝没有说话,魏忠贤朱笔一挥,准了袁崇焕辞官的奏表。
相较于袁崇焕辞官的风波,另一条边境消息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多了。
距探马来报,贬去塞北戍边的庆亲王数日前与鞑靼人议和,大军回师驻扎在雁门关外五十里处...
“你醒了。”
别院内,正午的阳光刺得沈炼睁不开眼,还好很快窗户便被关上。
沈炼看清楚说话的人,正是之前见过两面的雨化田。
雨化田原本正在陪无情熟悉“燕窝”,忽然听到铃儿来报说沈炼呢喃着要喝水,赶过来时正好碰上苏醒的沈炼。
见沈炼一副想说话又说不出的艰难模样,雨化田接着道:“这里是太傅府,要杀你的人就算知道你在这,也进不来。”
此时铃儿也带来了一碗清水,喂沈炼喝下。
许久,沈炼终于能够开口:“为什么要救我?”
“看你还算顺眼。”
然后又是久久的沉默,铃儿和大狼得到雨化田眼神指示,默默离开并关上房门。
“他们是谁?”这是沈炼的第二个问题,虽然没有切实根据,但他总觉得眼前的雨化田应该知道些什么。
过往种种一一在眼前浮现,昨晚救下他,可能是巧合。那之前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巧合吗?
他被要挟去烧案牍库,雨化田正好就从案牍库拿走了内官监的文书。
锦衣卫的本能告诉他,事情应该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他们是谁重要吗,知道了又能如何,报仇?我都惹不起。”
“这么说你知道?”
雨化田猛地回头,看向沈炼,好家伙,一不留神我被套话了?
冰冷的目光好像要刺透沈炼的皮肤,屋内升起阵阵寒意。但对面的沈炼毫不畏惧,眼神坚毅,直视雨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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