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心思千回百转之际,孙六指却不敢开骰盅了。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看着顾廷烨笑着看着自己,孙六指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摇的正是三个六!
自己的这一手绝活儿,把骰子摇的想要多大就有多大,通汴京城有这样本领的人物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这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压中?
“开啊,快开啊!”
见孙六指半天没有动静,看热闹的赌徒们等不住了,不停的催促。
孙六指迫于压力,颤抖着手打开骰盅,露出了里面叠在一起,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三个六。
“豹子!真是豹子!”
“什么?这位小公子压对了?”
“快数数,这桌上压了多少?”
“豹子一赔三十,这位公子发了啊!”
“赔钱赔钱,快赔钱!”
......
一众看热闹的赌徒这下疯狂了,虽然赌赢的不是他们,但他们比顾廷烨还要积极,不断叫嚣着让赌坊的人赔钱。
赌客们情绪火热,鼠须管事却如坠冰窖。
数着银票的手抖的像是筛糠一样,尤其是看到几张上千两的银票,差点儿没闭过气去。
别看压在上面赌王银票都是十数,百数的,但顶不住中间夹了几张王炸啊。
“总,总计,总计七千八百二十六两,另,另有城南庄子的地,地契一张。”
鼠须管事都快哭出了声,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七千多两还只是本钱,还得翻三十番。
那可是几十万两!
死定了,这次,他真是死定了!
东家肯定会要了孙六指的命!要了他的命!
“恩?怎么还有一张地契?”
顾廷烨疑惑的看向稚阙,装点银钱就算了,怎么还装了张田庄的地契?
“啊?公子,咱们出来的匆忙,小的就随手抓了一把银票,可能是拿错了吧。”
稚阙摸摸头,有点尴尬,那么一大箱子的银票和地契、房契,没看仔细确实容易拿错。
“算了,管事的,这田庄我算你便宜一点,折价三千两好了,公子我没多要你的吧?”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理财小能手顾廷烨上线。
“公子,这庄子我去过,就城南最大的那个竹林边上,少说也要个万二八千的,折个三千两真是便宜他们了,您真是敞亮!”
这边顾廷烨才有说完,马上就有懂行情的赌客出来拍马屁。
鼠须管事整个人都麻了,满脑子都是东家会怎么收拾他。
是五马分尸,还是大卸八块,亦或者千刀万剐?
如今之计只有....
鼠须管事恶向胆边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尖细的嗓音喊道:“给我把他们抓起来!竟敢在我永乐坊出千!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动手!”
一众打手和赌客都是愣了愣,有大骂赌坊不守规矩的,也有见势不妙,溜之大吉的,一时间小小的赌坊内有如一团乱麻。
片刻功夫,原本热闹的赌坊便只剩下了顾廷烨几人和七八个打手。
几名打手趁机围了上来,嘴里嚷嚷着些污言秽语。
却被顾廷烨一巴掌一个,全都打翻在地,连顾廷烨的衣角都没碰到,这把鼠须管事气的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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