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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善功?恶业?

在官差衙役们恭敬的问候声中,顾廷烨这下子没了在这大街上做好人的心思,带着稚阙直奔玉清观,途中又打发了人去粮店安排施粥的相关事宜。

到了玉清观,顾廷烨先是烧香祭拜,又给足了香火钱,礼算是做足了,才在这观院里闲逛起来。

要说这玉清观,可谓是汴京城边上最热闹的地方,占了整整一个山头,宫观庙宇几十间,厢房独院数十处,无论是上香礼佛,寻医问药,还是偷人私会都往这神仙真人面前凑,也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

剧中墨兰与梁六郎私会苟且,如兰与炎文敬诀别,乃至康王氏买药炼毒都是在这玉清观里,明明是道家清净之所,却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就顾廷烨这一路走来,察觉到的野鸳鸯就有好几对儿,没发现的不知要有多少。

之前行善不成,此时顾廷烨又心生一计。

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为了这些大家闺秀的清白着想,顾廷烨故意让稚阙叫上了几个小厮,在后山上敲锣打鼓,大喊捉奸,顿时间惊到了情到深处的痴男怨女,一个个慌不择路、衣衫不整的就往小路下山去了。

而顾廷烨此时却是被善功恶业榜气的不轻。

【扰人清修,亵渎真人,罚恶业一百】

这明明是维护住了大家闺秀们的清誉,保住了秀才公子的名声,还给真人神仙们清了场,不给善功也就罢了,怎么倒还罚了恶业,这让顾廷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然不早了,顾廷烨只得意兴阑珊的打道回府。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等顾廷烨回到侯府,老顾早已在厅中等着他,脸色铁青,一旁的丫鬟小厮个个把头低的快埋进胸膛,生怕被老顾盯上。

而秦小娘子则端坐在一侧,低声劝解着老顾:“老爷,一会儿烨哥儿回来,你可不许说他,不就是敲个锣,打个鼓,许是烨哥儿的玩笑之举,没什么大不了的,外面那些人也是,小题大做,就不要和他们一般计较了。”

“你看看你都把这个孽障惯成什么样了?那王家的老太太本来在玉清观里修行,被这个孽障一番敲锣打鼓的,差点吓得闭过气!”不提还好,一听秦小娘子给顾廷烨说好话,老顾气的那是须发皆张。

“王老太太这不是没事吗?烨哥儿也不是故意的,过几天我亲自上门给老太太赔个不是也就行了。”

“哼,慈母多败儿。”老顾气的拍桌子。

这时顾廷烨已经在门房那里得到了消息,老顾正在厅中等着他要行家法。

趁着小厮禀报消息的时间,顾廷烨麻利的把外衣脱了下来,只留一件内衫,然后又让稚阙找了几根荆条绑在背上,再拨乱了头发,随手摸了点灰在自己脸上,一番打扮后又酝酿了一下感情,才往厅中走去。

“孽....!”老顾刚见顾廷烨的身影,正准备发飙,一句孽障还未喊完,就被顾廷烨一身的狼狈不堪震住了。

就连小秦氏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暗自盘算,不是说这该死的孽障惹了祸吗?怎么看着反而他才是有冤情的苦主一样。

“父亲、母亲在上!儿子有罪!”顾廷烨目含泪光,再配上那像是囚犯一般的扮相,那可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啊!烨哥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王老太太家的打上门来了?”小秦娘子不愧是老戏骨了,震惊之余在老顾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提了一遍顾廷烨犯的过错。

“母亲这是哪里的话?王家又与我顾家有何干系?儿子,是为了其他事来请罪的。”顾廷烨声音哽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老顾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听到顾廷烨要负荆请罪,就问道:“你请的什么罪?”

“本来儿子在玉清观上香祈福,祷告亡母之后准备去粮铺准备施粥的事宜,谁知在那玉清观后院却听到了有人在谤毁父亲母亲,说......都是些诽谤长辈的话,孩儿实在说不出口。”顾廷烨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让老顾更是疑惑。

“讲!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我与你母亲行得正坐得端。”

“哎,我听见有人说父亲无法房事,致使母亲与五叔有染,说要不是有奸情的话,怎么会帮着五房放印子钱,打理田庄上的人命官司。”顾廷烨说的有模有样,仿佛被毁谤的是自己。

砰嚓

小秦氏端在手中的茶盏一下就被惊的掉在了地上。

“呜呜,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妾身没脸活了,呜呜呜”小秦氏听着前面还觉得是有人在胡乱编排,但听到后面放印子钱和人命官司,这才慌了神。

前些日子,五房的确实求到了她的头上,她也确实给了个名帖帮了把手,这可真是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母亲放心,孩儿自是不信的,又怕这话传了出去污了母亲的清誉,这才命稚阙敲锣打鼓惊走了那人,可恨没能看清到底是谁在那里胡乱编排,要是让孩儿找到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说着还把背在身后的荆条抽出来,折成两段。

老顾气的喘粗气,许久才有平复下来。心想自己身体这些年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自己也从未和人说过,这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难不成真是小秦氏?嘶~~~

“好,做得好,你非但无罪,还有功,快起来快起来,王家算什么东西,烨儿长大了,我很欣慰!”老顾这下连孽障都不叫了,叫出了多少年都不曾叫过的小名。

小秦氏此时也不敢张口说话了,生怕老顾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只能小声抽泣,装作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则是在暗自咒骂,哪个混蛋胡编乱造,竟然还歪打正着了。

见小秦氏哭的稀里哗啦,老顾也只能安慰她,都是些流言蜚语,让她不要在意这些,这几日就不要抛头露面了,在家先安稳过几天清净日子。

【孝顺父母,遏制流言,赏善功十】

这也行????

顾廷烨被善功恶业榜搞懵了,合着自己辛辛苦苦赚善功,屁用没有,随便编排点故事,哭两声反而赏自己三瓜两枣的。

这个善功感情不是说你做好事就有,要当事人认为你有才行,只要占着理儿,师出有名,恶业也能变善功。

这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久了怕是老顾也不信了。再说了,要是真流传出去,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用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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