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朝堂之上也有提出异议的,毕竟作为嫡子,他是太子的第一候选人,理当接受为君之道的教育。藏在深宫之中,如何能教养得出来?
是太后拿出了他的脉桉,直接宣告了他无力担起大任。
之后再听到这位皇子的消息,不是吹风受寒,便是咳喘卧床……
看着被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抬进来的赵风,韩正:……看来传言也并非全不可信。
“下官韩正,拜见永安王殿下、清欢公主……”韩正参拜的动作被谭剑一把拦住。
赵欢福身一礼,“兄长早年承蒙先生教诲,本该兄长与先生见礼,只是兄长如今有伤在身,只能由清欢代替,还望先生见谅。”
韩正忙一回礼,说话间,对面前的“不速之客”的提防倒是少了几分。
事实上,在他得知闽州被划为永安王封地,却要在玉清县建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高严宗给他找的麻烦。
一个体弱多病的嫡皇子,却被送到这贬谪之地来封王建府,说什么在有福之地养生……
韩正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的赵风……分明是生怕这位殿下活得太久了。
而一旦单这位在玉清县出事,甭管是因为什么,他这个县令都是逃脱不了的。
韩正:“殿下这般……莫不是路上遇到了刺客?”
话说回来,谁家皇子去封地就驾着一辆马车,身边只有胞妹和两个下人,一个护卫的?
“先生误会了,我们此行未遇刺客,只是临进城之前出了些意外。”赵欢澹澹道,心中却十分不屑:自从太医宣告兄长怕是活不过十八岁,宫里那些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斗了起来,哪还舍得把人手浪费在兄长身上。
韩正不知她心中所想,却也看出她无意多说,便不再追问。
只是他们来得比他想象得快,如今又受了伤,该怎么安顿倒是成了难题。
好在兄妹二人也不为难他的。
赵欢:“兄长和父皇自请督建王府,在工部派人来之前,还请先生帮忙安排个院落暂住,不用太大,安全安静即可。”
韩正沉吟片刻,让人找来了曹金宝。
……
得知王爷和公主要住在他刚建成的客栈里,曹金宝满眼放光,拍着胸脯道:“放心,我马上让人把天字一号的院落打扫出来!我那你是知道的,虽然院子不算大,但是造景讲究,环境清幽,最适合静养了。别说住半年了,住个十年八载的我都没意见。”
开玩笑,这可是俩活招牌!有这俩在,他的客栈不得门庭若市、财源滚滚?!
韩正见他喜形于色,颇为不忍地开口,“你常年不在京城恐怕不知,那位永安王从小体弱,可谓是风吹就倒,如今又有伤在身,一个不小心……就算是县衙出面租用你的院子,你也难免被牵连……”
曹金宝收了笑脸,沉吟片刻,又笑道:“我曹金宝走到今天,靠得就是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利益越大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这个生意我接了!”
韩正深鞠一躬,“如此便多谢了。”
曹金宝摆摆手:“大人折煞在下了,当初大人明知道帮我有风险,还是接了我献的药……最后连累了大人被贬此地,要说谢,该是我说才是。”
韩正摇摇头,“一码归一码,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当初那事……我与高严宗本就避不开,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找别的机会对我下手,只是被贬,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况且,在京为官和在此地为官都是为百姓做事,如今这样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
赵风、赵欢兄妹二人在韩正的安排下,住进了曹金宝的清风苑,一边养伤一边等待工部的人来选址建府。
却不知,北地战事将起,工部已无暇顾及他们这一对不受宠的王爷和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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