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赵章,就慢慢收买人心,经营代郡,训练军队,又比赵王何大了十多岁。哪怕等到赵王何成年,布局十多年,就算不能夺位,但是也有和赵王何,争一争赵国大位的机会。纵使最后落败,携带代郡投奔齐国,也不至于身死。”
“再说赵章一个错处,有野心不是错事,但是他要做的是,夺位这种大事情,岂能口风不紧。而赵章竟然让李兑这种人,都看出来了,可见毫无保密之心。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做大事者焉能如此!”
“还有沙丘宫变,我认为他不够狠,既然决定动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期望只杀死赵王何,只要他够狠,怎会失败?蠢货。”
秦五听到这,脸色猛然一变,他明白田单话语里的意思。
田单之前所说第一点,并没有太多惊异,这些事情以他对田单的了解,与平日田单为人行事风格相近,倒也猜到几分。
田单说的第二条已经让他有些意外,最后说投奔齐国,则让他赞不绝口,真有决断,不去韩国齐国确实妙。
只是最后几句,就有些出人意料,尤其是最后一句。
其中的味道,细细一品,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颇有些狠辣绝情。
平日倒是没看出来,田单是居然如此狠辣之人,当真毫无人情可言,简直可怖。
与田单一比,秦五感觉自己都是一个良善之人。
想到田单所说的话。
秦五不禁暗叹一声。
平日里,田单做事四平八稳,待人都是笑脸相迎,没想到性情竟然如此决绝。
秦五自是不知,此时田单早已不是昔日田单,而是一个来自两千三百年后的商场枭雄与原来田单的结合体。
秦五深深地看着田单,他的目光似乎要把田单看穿。
“公子先前说利害关系,不知公子有何利益与我?公子,这利要是轻了,可不能让我雪中送炭。”
秦五不置可否地问道。
田单听到这,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先前虽然有所猜测,但此时他已经确定,这秦五,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戴氏的十倍如何?”
田单估摸一下说道。
“公子说笑了,给戴氏做事虽然只拿一金,但是胜在安全。但是给公子做事,却是要拼命了。区区财物,怕是不能让我心动。”
秦五笑吟吟地看着田单。
“不知阁下所求是什么?”
田单也不意外,这财物不过是引子,田单也想知道这秦五到底所求为何。
“我所求不多,就让我看看,公子在此情况下,如何夺回自己的东西。”
秦五面容不变,说的话语却让田单颇为惊异。
不过田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上波澜不惊。
只是深深的看看秦五。
“如果,我需要用到阁下露面,阁下可否助我?”
田单试探着问道。
“既然要看公子翻盘,自无不可。”
秦五一口答应。
田单倒是有些迷糊了。
他本以为秦五是父亲田启的人,刚刚最后说赵章那几句,就算试探,没想到,似乎和他的判断有所偏差。
不过秦五既然要帮他,田单自是欣然接受。
只要能为我所用,管他是谁的人。
后世的商业间谍,不知多少人都被他压榨过。
更何况,田单有信心收服秦五。
天下熙熙攘攘,所求者不过为利。
“不如先放我下来如何?”
田单试探着问道。
秦五也不多言,痛快的很,一刀割开,吊着田单的绳子,然后帮田单解开绳子。
田单双脚一着地,便猛的坐在地上,他被吊在树上,双臂几乎没有知觉,良久才缓缓恢复。
田单赤裸身体,坐在地上缓过气来。
“我的衣服呢?”田单问道。
“在屋子里。”秦五一指旁边的屋子。
田单也不多言,进屋穿了衣服出来,有原主的记忆,田单很快穿好衣服。
俗话说人靠衣装,这衣服一穿,一个气度不凡的贵公子就出现了。
田氏本是大虞后裔,论血脉之贵,自是不差,传承至今,人杰辈出。
不说田氏现今王族一脉,就是旁支,当年也出了一位绝代的兵道大贤。
田穰苴,也就是常说的司马穰苴。
田氏家族虽然是旁支,但也是王族近支。
原主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加上后世田单的商场枭雄气度,两者结合,自有一番气度。
“不知公子有何谋划,我们将往何处去?”
秦五问道。
“我虽有谋划,但是还需要问些问题。”
“公子但问无妨,我定当直言相告。”
“现今已经日上三竿,这里去田氏庄园需要多久?”
“庄园就在我们东方,骑马只需一个时辰!”
秦五估摸了一下回答。
“去盐库呢!”
“需要也差不多一个时辰。”
具体是什么位置?
~
虽然田单记忆中,也有些大概地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就直接问了秦五。
两人一番交谈,田单弄清楚附近的地理情况。
问完,田单就在踱步,思考。
不久,田单就思虑完善。
“走我们去盐库,带路。”
“好咧!”
秦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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