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氏却擦了擦脸,说:“娘还别不信,我原来也不信,可这是我亲眼所见。我两只眼睛都看得真真儿的,还能有假?”
“去烧你的火,把今儿早的饭做了。”张氏一脸不屑往外走,但又想到刘氏说话那样子,她谅刘氏也是不敢骗她的。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你说你看见什么了?”
刘氏就把昨晚在华徵他们那里的所见所闻都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又说:“娘知道那烛吧,你说咱这乡下,哪个员外家里能让随随便便用烛,那烧的可都是银子啊!”
张氏拧着眉,“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她们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刘氏听她问到点子上,赶忙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就她们俩,要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能有那么多银子。而且我看二房他们一家子都在,想来也是得了什么好处的。咱先不管她银子是怎么来的吧,就说咱家养了她们两年,哪里对不起她们了,现在倒好,有银子了却教二房那边的人沾光,都不晓得孝敬您跟爹。”
顿了下,见张氏已经听上心了,又道:“你说咱这家里,看着在村里是比上的人家,可是谁晓得这其中的苦,还不是娘你一个人在撑着。这眼见着已经入冬了,等年节一到,妹子和三弟的新衣裳,还有开年去学堂给先生的束修,开了春三弟又要考童生,您说这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可有谁能理解娘的苦。”
这话算是说到了张氏的心坎上,她思索着道:“别说老三和莲儿,还有那姑爷那边咱也不能不照看着。虽然现在他家里是落魄,可到底是有功名的,万一哪天就起来了……”
又看一眼刘氏,“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也是个不省心的。”
“娘……”刘氏觉得委屈。
但没等她说,又被张氏打断,“不过,我倒真要去瞧瞧,那两个小蹄子是不是真有钱了。有钱了还不知道来孝敬孝敬她大伯,那就是不孝。我倒要看看,她们是不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可……”刘氏又故作为难,“可人家已经自己立户搬出去了,咱现在还能管上吗?”
“我还管不得了?”张氏像被人踩住尾巴叫起来,“别说她们只是搬出去了,她们就是死了,也是季家的人。立户又怎么样,只要她们还姓季,走得再远也要孝敬季家的长辈。况且她们爹娘不在了,咱这长房就是她们的爹娘,好的歹的我还养活了他们兄妹三个几年,这就是养育之恩。有什么事是我管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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